nbsp; “我地里有活,你们好好玩儿吧。”
满囤没空捉知了,他得把家里的事儿忙完了,然后再赶到城里去。
柱子也不勉强,兴冲冲地找人捉知了去了。
满囤也觉得挺乐。
克生他们非富即贵,据说刚来的时候,曾在村里头拿香烟当钱使。柱子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些风声,就想办法跟他们混到了一起。
柱子那时也不清楚什么牌子不牌子,只是心里模模糊糊知道两人有好东西,所以尽心尽力地讨好他们,希望能得些好处。
谁知道这好处一直没沾上,直到遇上了王满囤,才开始落到手里。
当然,还都是经过满囤的指点。
满囤自己除了干干农活,闲时缺少娱乐。既然少梁是个有脑子的,还有胆把歪主意打到他头上,那他就指点着柱子,去到他们那里打秋风。
当然,他自己这么干也是考虑过的。一来是这两人是张家口村唯二的有钱人,有的赚不容错过;另外也有些想摸摸他们底细的意思。
柱子头一次给两人送蚕蛹,就得了一瓶白酒,回来的时候手舞足蹈。
等第二回再送的时候,满囤就把他叫住,跟他嘀咕了几句。
柱子就把白酒交了出来。
满囤把酒拎给龚大厨。
大厨一高兴,就给了满囤一大包配好的调料外加一罐秘制的黑酱。
黑酱满囤自己收了,把调料交给王氏。
于是王氏就专门用个小盆,盛出来那么一盆蚕蛹,或么稍稍的洒些调料,或么多多的放些辣椒,或么洒些碎芝麻香葱油,总之就是给蚕蛹各种调味儿。
等柱子再把蚕蛹送过去,就理直气壮的要求克生给个手工费意思意思。
少梁不是很看得上炸蚕蛹,但克生很爱吃。
所以柱子每次拿回来的“手工费”都是一包烟。
自然他心里就更加佩服满囤。
想当初他花尽心机骗满囤下水,结果才得了一包烟。
而现在,只要克生想吃炸蚕蛹,他就有香烟赚。
他现在也知道香烟有多贵了,满囤都给他说了。
拿回来的烟两人对半儿平分,他脑子又不差,能算出这是多少钱。
柱子就很得意自己手里的这么一桩赚钱生意,而且,他自己也看得很紧。
所以当老田跟老乡们换蚕蛹时,他急得跳脚,就是生怕别人也拿蚕蛹去讨好他的财神爷。
满囤比柱子要看得更深,他把香烟的数目这么一清点,反而更说不出两人是什么来路了,除非他们家里开的是烟草公司,不然照这么来看,克生少梁绝非出自赵老头那样的普通干部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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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柱子,满囤找了个荫凉的僻静地儿,往大石头上一躺,右手垂到一边儿,堪堪半落进河水中,然后就一边儿往空间里灌河水,一边儿听着蝉鸣闭目养神。
现在,他即使闭着眼睛,也能用心神来“察看”空间里的情况。
与最开始相比,他只能感叹,原来空间使用的多了,还真是熟能生巧。
至于生出的“巧”么,其中有一项倒是让满囤哭笑不得。
那就是空间里有了一台秤。
这台秤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的产物,它是空间自己孕育出来的,悬停在整个空间的中心。
满囤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它是个秤。
他只是好奇空间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块a4纸那么大的石头招牌,颜色灰白,周边平整,偶尔还能发点儿光。
后来在满囤收西瓜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招牌并不是个不时出现故障的电子广告牌,而是在跟他进行互动。
他每收进来一个西瓜,这个广告牌的边缘就浅浅地亮起微弱的白光,如果不细心,根本不留意。
但是每回去瓜地收的西瓜都有好几百个,收的次数多了,他自然也就看出规律了。这莫名出现的广告牌好像在给他记数呢。
不过当时招牌就只是单纯的发发光,看不出任何的信息。
满囤就试着用心念往这块招牌上写字,这一招搁着以前,那是屡试不爽的。
可惜这一回就不管用了。
这个石板有什么奥妙?满囤天天翻来覆去地看它,有好些的个夜晚,满囤就是在破解这块迷之招牌中入睡的。
直到前两天,满囤把带来的蚕蛹全都卖光了,站到许队长边儿上帮他卖西瓜时,才发现了石板的真相。
两人在电影院儿门口配合着卖西瓜,老许只管看秤和收钱,满囤负责挑瓜上秤。老许称完一只瓜,报个重量,然后自己在那边儿跟人算钱。
满囤就在心里重复一遍儿重量,把瓜再抱起来,再放下一个。
称着称着,当满囤又一次重复着重量把瓜抱起来时,空间里的石招牌微微地亮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柱子土是土,但是天生敏感。
关于河边偷窥事件:
少梁倒不是真弯,青春期饥渴,时代又封建,满囤长得够俊俏,加上他自己馊主意也多,才弄了这么一出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