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真人肃然道:“妖魔祸乱人世,作恶无数,乃是万恶之首也。”
罗凡淡然又道:“若是有妖历来不与人类交集,自择一处安身立命,从未与人类有过任何交集,此妖,也是万恶不赦么?”
太清真人道:“人妖本就不两立,若是待它祸害于人之后,再行斩杀,岂非为时已晚?道友来此所为何事?为何有此一问?”
罗凡此时不过是先试试太清真人的口风,哪知道对方竟如此固执,却也知道再说下去只怕适得其反,至于说什么琼华将有大难之类的话语,对方又不是三岁小孩,这就像一个人走在路上,忽然莫名其妙跑来一个自称是算命的,跟你说你有血光之灾,能信?
而琼华这时候正值鼎盛时期,别说你一个不怎么地道的蜀山副掌门,就算是蜀山掌门当真来了,也不敢这样危言耸听。
因此罗凡不禁摇头叹道:“无他,只是云游之时,见到贵派弟子不分青红皂白,见妖就杀,实在于心不忍,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其本性良善,何不将其度化成护法灵兽,日后岂非亦是一桩美谈?”
他的目的自然并非如此,只是此刻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因此也只能避重就轻了。
“原来如此。”太清真人抚髯微笑道,“罗道友实在是太过心善,琼华祖师有训,人妖不两立,况且斩妖除魔。乃我辈修士之本分,我等自当安守本分才是。”
罗凡道:“时光轮转,光阴流逝。时过境迁,古人之言语,亦会有无法适应时代潮流的一天,古来有妖魔噬人之传说,流传不绝,然而古妖已渺,人能修仙。而世间万物皆能成妖,人类。总不能脱离万物独自存活,真人灭妖,却不能断其源,否则世上除人之外。一片荒凉,人类岂能独存?”
在现代是人不能修仙,万物不能化妖,所以相安无事,但在古代,植物动物吸收日月精华时间久了就有可能成为妖物,你总不能斩尽杀绝吧?
先不说有没有那个精力去达成,即便有,都杀了难道人类全都去呼吸二氧化碳。全都去喝西北风?
万物生生相息也是天道,但人定胜天不是事事逆天,罗凡有自己的行事准则。怎会因为顺天逆天就为之改变,然后多此一举地自讨苦吃?
而那种天要往东,我偏要往西的做法,不过是幼稚的赌气而已,否则男欢女爱也暗合阴阳之道,真要事事逆天而为。怎未见他去找个男人行那龙阳之好?
题外话暂且不提,心里怎样认为是一回事。但罗凡会这样说的原因却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身需要,否则他还不至于闲到去管这些闲事。
但此时只听得太清真人再次开口道:“道友不必再言,人妖终有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道友来访,老道欢迎之至,但这些闲话,就不要再提了。”
罗凡不禁轻叹一声,而师妃暄此刻也是颇为无奈,古人极为讲究身份,像一派掌门这样的人物,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指正的,况且此事孰对孰错还不好说。
此刻罗凡对他们信奉的九天玄女也是有些头疼,人家天天拜你,你连个是非对错都不告诉人家,等到人家酿成大错了,你跑过来说人家是枉造杀孽,是大错特错,就算是知错能改也要关个几百几千年,还要打入轮回,这不纯粹没事找事么?
虽然没有谁规定神就不会犯错,但对于这个世界的所谓神族,这些破事情还要他来纠正,罗凡只能摇头。
而此时眼见太清真人已有些不耐,罗凡已知事不可为,因此只道:“也罢,今日得见真人,本也不该提及这些琐事,是在下失言了。”
太清真人抚髯笑道:“道友宅心仁厚,老道却也极是佩服的,只是仁慈,可莫要用错了地方啊。”
罗凡心言:有时候对他人仁慈,说不定也是对自己仁慈,比如说你太清真人,若是不去进攻幻暝界,也就不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了。只是这话,却只能在自己心里说一说了。
罗凡道:“道长何必再提,今日有幸得见真人,你我二人何不抛开这些琐事,煮茶论道,岂不快哉?”
“道友所言甚是。”
……
对于天地的见解,如今的罗凡能够扯上半年都不带一点重样的,二人自是相谈甚欢,但罗凡之事,却是一筹莫展,太清乃是一个固执己见之人,这让罗凡实在是无从入手,看来只能再考虑其他办法了。
而此时的霹雳世界,东瀛,京都,神风营。
应良峰贞义之邀,于天皇见证之下,剑圣、拳皇,一为证剑,一为维权,开启巅峰之战!
夜风,凛然如刀,吹着两人的衣襟,猎猎狂舞,两尊身影,犹如威凛的神魔,遥遥对峙。
拳皇步履重若山岳,在地面缓缓犁动,仿佛时刻,都在调整着自身最佳的状态。
反观剑圣,双眼微阖,安之若素,稳若泰山,在心态上,似已经略胜一筹。
“嗯?”拳皇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心态的差距,重心一沉,纵身而起,率先一拳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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