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出征之际,又有卫士来报,说是有故人相访。
罗凡欣然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还未见人,便听得一声长笑道:“如此盛事,竟不邀请我跋锋寒,陛下莫非瞧不起我跋某人不成?”
罗凡哈哈一笑,上前相迎道:“只因老跋你神龙见首不见尾,此事可不能怪我,咦~”
只见另有二人与跋锋寒一道,只见其中一人身形健硕,形容威武,不是突利更有何人?而另一人,则是风流倜傥的侯希白。
罗凡奇道:“突利兄何以会与跋兄一道?”
突利上前躬身行礼,继而苦笑道:“陛下可知颉利可汗得知赵德言死于贵国之手时,大发雷霆,已经与李阀联手,更秘密调遣金狼军入关,为的便是给陛下致命一击呢?现在颉利已经容不下在下,恰巧在逃避金狼军追杀途中遇见跋兄,便一道来投了。”
“竟有此事?”罗凡面露讶色道:“多谢突利兄告知,既然此事我已知晓,此次保管让他有来无回!”
此次李世民既与赵德言的师弟梁师都结盟,又得突厥相助,还收编了寇建德的不少军队,几乎等于整个北方势力的大集合,确实是来势汹汹。
随即又道:“看来二位的仇怨已然化解?”
跋锋寒点头道:“我与突利兄并无死仇,与我跋锋寒不共戴天者乃颉利与金狼军,既然突利兄有意投效陛下,我又何必阻拦?”
罗凡欣然道:“没让跋兄难做便好。”随即又向侯希白道:“候兄何以至此?”
侯希白洒然一笑道:“连妃暄都愿意相助,可见陛下确实是一善仁君主,希白恰好游览至此,一来见见故友,二来也想看看是否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罗凡笑道:“承蒙候兄不弃,若候兄有此心思,自是感激不尽。”
……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举凡在战略上有重要意义的城市,均是城厚墙高。沟河护城,易守难攻,能以少胜多,故以孙子的用兵如神,仍以攻城为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罗凡对此更有全面深刻的体会。竟陵一战,他是守城者,才能够将炸药、火油埋于城外,以逸待劳,以弱胜强,大破杜伏威江淮大军。
即便罗凡有大炮这等攻城利器。也没必要如此消耗,即便再怎么兵强器利,攻城也得用人命去填,就像当年蒙古攻襄阳,在大炮与绝对兵力的支持下。也攻了那么久,他囤这么多兵可不是为了消耗在这上面的。
况且洛阳乃天下着名坚城,又据水陆之险,兼之李世民武功高强,精擅兵法,攻城绝非上策。
围城为上,攻城为下。虽然洛阳这座雄城怎么也得围上个一年半载,才能使其弹尽粮绝,却终究是一种消耗最小的办法,罗凡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李世民不敢应战,那么围城将是唯一的办法。反正他不怕关中来的援兵,大炮架上来一个轰一个,来一群轰一群,又有襄阳这个补给站,水路不过两天一趟。可算得上一条可行之策。
兵分两路,宋缺、赵敏、李靖等率领骑兵步兵从陆路出发,襄阳之北,洛阳之南,千里之地皆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无任何山川险要之地可守,最适合骑兵行进。
而罗凡则与小龙女、寇仲、徐子陵、跋锋寒等则自水路携粮草北上,由二十余艘置有大炮的战船护航,阵容强大,确保万无一失!
罗凡一袭戎装,卓立船头。
寇仲和一众将领,分立身后。
大地随西沉的太阳逐渐昏暗。
这时数艘巡船加入护航行列,使船队更为壮观。
徐子陵忽然低声道:“这河面似乎静得有点不合情理,为何渔舟都不见一艘。”
左方灯光亮起,忽明忽暗,发出约定的其中一种讯号,显示敌人的水师正作某种部署,并没有像预期的前来搦战。
几人脸脸相觑,均感觉有些不妥。
一名水军将领犹疑道:“前方末将已经探查过,应当没有埋伏才对。”
几个起落,罗凡跃上附近一块可监视下方整个河道,又颇为隐蔽的嶙峋巨石,坐了下来。
在夕阳西下的美景中,但见危崖耸峙,颖水在两山之间流过,河中水草茂盛,浓绿的水草把河水映成黛色,尤增丹山绿水的强烈对比。
数艘帆船刚好进入他的视野内,流水潺湲,林木清翠,时间在这剎那似停顿了下来。
这是一种与眼见完全不同的感觉。
动的不是帆船,而是罗凡和整个险峰山野的气息,而流水的气息则以另外一种速率运动着。
身形再次落入船头,寇仲问道:“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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