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张灯结彩,难得热闹起来的权家老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静得让人压抑。
二楼书房里,灯光昏暗。
古色古香的装潢,给书房增添了一份严肃。
权老爷子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周身散发出来的,皆是掌权者的威严。
权简璃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面色,依旧沉静得可怕。
似乎他的脸上,从未有过其他的表情。
而是戴着一张冰晶面具,没有喜,没有哀。
羽晨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看一眼紧张到冷汗涔涔的父亲,俊朗的眉头,微微皱起。
在爷爷和二叔面前,父亲一贯都是这副紧张窝囊的样子,所以,他才立志要强过二叔,好让父亲在这个家里,也能抬得起头。
而如今,他的愿望,又多了一个。
就是不计一切后果,也要守住那个女人。
气氛,沉闷。
压抑得让人心烦意乱。
谁也不说一句话,就那样静静的坐着。
似乎,都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一句合适的话。
许久,权老爷子轻咳一声,打破了平静。
“羽晨呐,这次你能跟你爸妈一起回来,爷爷真的很开心。在国内的这段日子,你有什么想做的,都可以跟爷爷说,爷爷会尽力支持你。但是股权转让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爷爷知道,你也是孝顺,想要守住你爸爸手里的东西……不过,愿赌服输,你要怪,就怪爷爷吧。以后啊,爷爷一定会用其他的补偿你们的……”
一番话,已经是权老爷子最温柔的态度了。
虽然,这些年来他对这个长孙,从未亲近过。
可心底,还是疼爱着他的。
毕竟他可是老大的儿子啊。
只是,碍于老二,权老爷子根本就不能露出宠溺的心来。
否则,只会让老二对老大一家的恨意,更深。
其实,权老爷子心里,也有很多无奈。
羽晨温润的眸子里,闪烁着幽怨。
“所以到最后,爷爷还是要让我爸爸签字是么?您还是觉得,您输了那个赌约是么?”
权老爷重重叹了口气,看一眼窝在角落里,面色阴寒的老二,嘴唇有些发干。
“羽晨呐,其实那个赌约,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我知道!其实你们赌的,是墨墨主动爬上二叔的床,对不对!?”羽晨打断他的话,脸色,煞白。
刚才,因为墨墨在,所以,他才没有说的这么难听。
只是不想伤墨墨的心罢了。
可是现在,他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只是,心钝钝的疼。
有哪个男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爬上其他男人的床?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二叔!
“你知道?”权老爷子惊诧万分,不过马上,便明白过来,无奈叹气,“既然知道,又何苦还与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她那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她付出……”
“不爷爷!我与墨墨相识十几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不管她这几年来变成了什么样子,在我心里,她始终如当年一样!是我心里最爱的女人!”
五年前离开的时候,或许,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却争取自己想要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
就算,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一无所有。
可是,他想试一试,努力一把,争取一次。
就算是拼到头破血流,他也想要守护在那个女人身边!
权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浑浊的眸子里,尽显沧桑。
或许,他是真的老了吧。
现在面对这些儿孙事,总觉得力不从心。
“孩子,好女人有那么多,只要你喜欢的,爷爷都给以帮你娶回来……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那个女人……”说话间,又看一眼沉闷的老二,泛白的眉头紧拧成了疙瘩,“就算她千好万好,也只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更何况,还是你二叔玩过的……”
侄子抢二叔的女人,这种话传出去,他这张老脸住哪搁!
啪!
羽晨重重一拳打在沙发上,俊美的脸上,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
“爷爷!我不许您这么说她!就算世界上的好女人再多,我也只爱她一个!你们敢说她变成现在这样,与你们无关么?是你们害她变成这样的!凭什么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在她身上!”
“放肆!羽晨,怎么能跟爷爷这么说话!?”
权希凡怒斥了一句,拉着羽晨重新坐下。
儿子比他有本事,这一点,他很欣慰。
可是,却也不想,让儿子激怒老爷子,这样,于他是没有好处的。
更何况,他也不喜欢那个叫林墨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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