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李薇竹回过神,不好意思说自己揣摩王兆银与段氏两人的感情,只是说道:“唇瓣发紫,似是有心疾。”
“难怪黛山刚刚让茜草慢些,当真是为了体谅嫂夫人。”沈逸风说道,略一沉吟,而后便道:“你可治得好”
李薇竹摇摇头,“不知道,得把脉过后才知道。”犹豫片刻又说道:“心疾是最难治的,我也没有把握。人体之疾有表体之象,有内里之疾,这着实种类繁多,关于心疾,我只是看过一本医书,还不全然是心疾。”书到用时方恨少,说的就是此时。
沈逸风道:“若是嫂夫人身子不好,已经表象到了唇色,润然应当已经请过了大夫。”
李薇竹点点头,看着沈逸风,“今天你站的时辰有些长了,船上又是颠簸,早些安置吧。”
房间里是淡淡的熏香,李薇竹梳洗过一番躺在床榻上,只是坐了一小会儿的船,躺在床榻上,仍是有飘荡之感。
睡过之后,王兆银也回到了府中,便是晚宴时候。也不用旁人伺候,只是四人一块儿吃饭说着话。王兆银和沈逸风多年未见,自然有许多想说的话。
王兆银要给沈逸风斟酒,李薇竹便道:“表哥他喝不得酒。”
李薇竹不开口倒好,开口了之后,王兆银似笑非笑看着李薇竹,把她看得有些心虚,“你这般看着她作甚”沈逸风道。
“我是想看,你从哪里来的好表妹。”王兆银笑道,“我竟是不知,你有这般的远房表妹。”
此时没有外人在场,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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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风就简单说了李薇竹的来历,两人是在路上结识,一路同行并不方便,便以表妹相称,她闺名唤作是李薇竹,表字是黛山。
“原来如此。”王兆银说道,知道李薇竹还给沈逸风治腿,现在喝不得酒,称赞一句李薇竹的医术高明,果真不劝沈逸风喝酒。
沈逸风就说道,“润然,你怎么会到海安来出任知府,先前我记得你在天府”当年殿试之后,王兆银并没有选择在京都之中,而是选择外放为官,去了天府,这天府于海安相距甚远,如何他就到了海安
“其实我已经被贬谪有两年了。”王兆银笑道,“只是,我不想说出口,就托在天府的有人,把信邮到这里。”
“原来如此,”沈逸风有些沉默,因为自家的那些事情,加上后来瘸了腿,心灰意冷,却是没有关注昔日的好友,“是我的不是,没有早些发现。”
王兆银的笑容爽朗,他看得开,“你就算是早些知道又有什么用。我在海安也干得不错,临近海边,开了海,这两年的海安已经是大变样了。”
沈逸风听到此处也小了,“我就知道,你在哪儿都可以做出一番成就。”
李薇竹见二人聊的开心,自己在一边也吃的尽兴,丝毫不觉得被冷淡了。段氏帮着自家夫君布完菜后,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柔和,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芊芊,肤如凝脂,此刻正在旁若无人的吃着菜,颇有些随性的味道,却不让人觉得粗俗。
段氏看着李薇竹,她不像一般大家闺秀一般矫揉做作,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子。
段氏是与李薇竹比邻而坐的,段氏看着自家夫君和沈公子聊的起兴,也朝着李薇竹开口道:“黛山姑娘觉得饭菜可是可口”
李薇竹没想到段氏会和她说话,微微一愣。“很好吃。”两个人就开始闲聊了起来。
这边沈逸风正在和王兆银解释说道:“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是琼州岛,是为了寻一味药材治疗我的腿疾。”
“你的腿能治好了”王兆银迟疑的问道,随即猛的拍桌,整个人豁然站起神来,声音也是狂喜,“真的能治好了”
沈逸风的信中也曾提过他的腿,满京都的太医还是民间郎中,都断定沈逸风这双腿是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他从心中也能够看的出沈逸风知道真相那段时日的颓然和不甘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听到沈逸风亲口说着能治,沈逸风说出口的话就一定是有着十成的把握,王兆银怎么能不为好友开心。
看着沈逸风肯定的点头,王兆银大笑着举起杯,“来来来,我们恭喜灵涵寻觅得良医,祝灵涵早日康复。”当即就一饮而尽。沈逸风也笑着举起杯,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而这边李薇竹正在和段氏聊着天,段氏见自家夫君举杯,也笑着站起来举起杯。
李薇竹既然已经揣测段氏的心脏有些不好,现在又怎么可能看着段氏饮酒于是也就跟着站起身来挡住段氏要饮酒的手,轻声说道:“夫人身体不好,还是别饮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