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姓李。”
赵慕马上耷拉下脑袋,闭起了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赵蕴脑袋一团乱,禁不住握紧手心,他平生就没遇到过此般复杂的事情,顺口问道:“你师弟是赐的名,那之前叫什么。”
“李翰飞”
赵蕴一呆,喃喃道:“翰飞……”好像有些熟悉,幼时梦里出现过一个妇人,温暖的手掌拍着他入睡,唱着“翰哥儿飞飞飞,好娘亲追追追……”幼时多病,病得越重时歌声便越清晰。
他转念一想,猜测可能小孩子魂魄不稳,是不是那翰哥儿当时是想附他的身,结果附在了病得更重的皇弟身上?
他的怀疑没敢跟柯楚楚说,或许说出来,柯楚楚会有另一种解释,并且还会被吓着。当即便会猜想:莫非赵蕴就是真师弟投胎?所以在幼时魂魄不稳的时候才会回忆起前世啊。可惜,赵蕴没讲。
翰哥儿不是李永浩!明显,李翰飞才是真的李天魁,跟附在李天魁身上的李永浩根本不是同一人。真师弟和假师弟都用过李天魁的名字,可是李翰飞绝对是真师弟,李永浩绝对是假师弟。
赵蕴一个寻常人,不像柯楚楚把这件事消化了好几年,他脑子此时都要炸开了。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何况这些事对他俩如今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
“谢谢你!”赵蕴突然说道。
柯楚楚苦涩一笑:“陛下谢臣妾什么?”你要谢我的可多呢,谁知你要说的是哪一件。
赵蕴皱眉,不喜欢她突然又换了称呼:“史书上虽然没有记载你,但有记载前朝国师被车裂……想必国师的女儿你也……”怪道她不愿说,有些事情连自己都不愿去想,更遑论去讲别给人听。
“呵,我也当了两年国师,可惜被抹去了。前世最后十年是在牢里度过的,李附马很清楚。”柯楚楚说着看向赵慕。
“哼哼哼唧。”
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大概的意思都不想去了解。柯楚楚身子突然一歪,又被赵蕴抱进了怀里。
两人什么话也不想说,静静依偎在一块儿,好似曾经就一直是这样。
良久,赵蕴放开柯楚楚,叹了一口气:“搬来乾明宫,就让这里空着吧。这江山是我的,也是你的。”
“还是别了,我喜欢清静。”
赵蕴嘴角一抽:“当皇后可不清静。”
“那当什么清静?”
“太后。”
“……”
......
赵蕴离开时,柯楚楚让他把赵慕带着一起上朝,让这只猪好好看看,什么才是好皇帝。
“你就那么信我?其实我根本不懂怎么做皇帝。”
“别谦虚,治大国如烹小饪,你不是把秦王.府治理得很好吗?何况摊子已经有人替你铺开了,只要收收尾,稳住就行。”
赵蕴轻笑,想到去偷金矿在喀什和她的最后一次谈话,他俩那时便说过,赵慕的东西,终究都是他们的。说道:“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这天下,可不是皇帝一人可治,治国,肉食者皆有份;而要保天下,才需人人尽责。赵慕,你知道你输在哪里?”
“哼哼哄哄……”老子输在没有杀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赵慕猪眼欲裂。
赵蕴笑道:“可悲,领着一帮目不识丁的百姓让你很有成绩感?是,他们好糊弄,他们易满足,你在他们眼中无异于圣人般存在。可是,当你的天下需保时,他们可是推波助澜加速灭亡的‘大功臣’!为何会如此,你有没有问过自己?”摇了摇头,讽刺道:
“肯定没有,因为你自认天纵奇才,把天下人都当傻子。可笑,敢这般想的君主,才是真正的傻子!百姓可不傻,他们看不懂你画的饼,他们不管你怎么治国,只求个安稳的生活而已;你一面搜刮他们,一面扮圣君,圣君二字可是哄不饱肚皮的,傻子也知道肚子饿了要反。天纵奇才?你放眼看看,谁言你有智慧?父皇道你有王佐之才,如今看来他大错。在我眼中你只堪为工具,不配有思想。你的思想太浅薄无知龌龊,还不自知!”
赵慕的白猪头居然泛红,眼见是气得不轻。
柯楚楚总结一句:“粗鄙之夫着龙袍,肆意践踏朝纲妄想□□,好一个可悲可笑!”说着走过去,欲把它牵起。
赵慕却哄哄哄拱过来,他已怒不可遏了。
赵蕴正想过去“施暴”,柯楚楚又拦住他,从墙上取下一根鞭子,笑道:“这是他常用的,不像是马鞭,也不像是刑鞭,我不知道以前用来干嘛。不过,现在抽打他倒还是不错。”
“嚓——”一鞭下去,打得赵慕一抖。
赵慕想不到这东西打在背上这般痛,他尚有一身猪皮保护,以往那些细皮嫩肉的宫娥……
“嚓——”第二鞭差不多重合在起先的印痕上,痛得赵慕想打滚。
“陛下,瞧,这东西很好用,怎么打也不会破皮,伤的是内里,真是好东西。”柯楚楚拿起来仔细研究,始终看不出用的是啥材料。
赵蕴笑着接过:“嗯,这东西果然好。”说着使劲一逮,拿着鞭子拖起赵慕走了。
......
宫外,梁广义和乌帕已经在宫门口等了足足十天。暗骂柯楚楚翻脸无情,如今连面都不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