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主仆情深,今日却是叔嫂有别,昭容请自重!”说完这句,皇上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听到殿外宫婢齐声恭送皇上,紧接着一阵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合欢殿庭院尽头。
铃儿忙返身去搀晓月,却发觉她双手冰冷,脸无血色,清冷的眸光隐约现出恨意,心中不由一惊,轻声问道“娘娘,您没事吧?悦”
晓月任由铃儿搀着,倚靠在榻上,冰冷的目光投向已站起身走上前的雨晴脸上,雨晴从未见过晓月如此,登时吓得脸色惨白,目光躲闪着她的逼视,终于双腿一软跪在塌边,哭泣道“娘娘恕罪,奴婢实在不知皇上在,所以才会……”
“皇上的銮驾便停在殿外,莫非你也未看到?”铃儿向来看不上雨晴轻狂,怒声问道。
雨晴惊惶不安的看了晓月一眼,膝行上前,以额触地道“奴婢刚打听到四王爷的消息,知道娘娘急着知道,所以急匆匆的跑回来,进门时,并未留意到殿前停放的銮驾……”
“那侍立门边,服侍皇上的内监宫女,你也没看到?”铃儿紧抓不放,步步紧逼。
“这……奴婢……”实在找不出合适理由,雨晴急的满头冒汗,眼泪都快流下来。
瞧着她支支吾吾,神情慌张,言语闪烁,晓月淡淡一笑,问道“素日你在本宫面前,笨嘴拙舌,不善言辞,适才仓皇之下遇到皇上,反而能冷静镇定,口齿伶俐,言辞清晰,看来,将你留在合欢殿实在是委屈你了。搀”
雨晴闻言,不知何意,只怔怔望着晓月,泪眼婆娑。
晓月缓缓站起身,走至雨晴面前,伸手托起她下巴,垂目注视着她,雨晴并不算漂亮的脸颊上,一对杏眼惊恐的看着她,注视片刻,愠怒的脸上浮现浅浅笑意,晓月从腕上褪下一枚玉镯,晶莹剔透中,带着娇艳欲滴的翠,透着优雅与高贵,轻轻拉起雨晴微微发抖的手,亲自为她戴至腕上。
雨晴意外的目光望向晓月,吃惊道“娘娘……您这是……”
晓月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纤纤玉手,轻声吟道“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雨晴,你这双手细腻,光滑,如柔荑般灵巧,握在手中柔若无骨,本宫都会为之心动,你猜如果让皇上看到这双手,他会不会也如本宫这般?”
“娘娘……奴婢……奴婢自知有罪,请娘娘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雨晴更加慌乱,冰凉的手不住颤抖着,战战兢兢的哭求道。
蓦然转身,眸中笑意渐渐凝结,声音却平静如常“好了,你起来吧!”
“谢昭容娘娘!谢昭容娘娘!”雨晴连连叩首谢恩,铃儿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多言,只是拉着脸走出去。
晓月向雨晴伸出手,雨晴立刻心领神会,眉开眼笑双手扶着晓月,神态及时恭敬。
“你打听到了什么?”端坐至塌边,接过铃儿奉上的茶水,轻轻拂去肩上海棠花,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禀娘娘,奴婢总算不负使命,问了好多宫女内监还有御膳房的杂役,终于打听清楚……”雨晴拭干眼泪,一扫适才胆怯恐惧之色,神气活现的讲述起事情原委。
原来,四王爷武元昊与吐蕃公主成亲后,夫妻关系一直不睦。其实这也是预料中的,武元昊奉旨娶吐蕃公主,本来情非得已,而吐蕃公主嫁给武元昊也未必出自真心。何况,成亲当日,武元昊竟然妻妾同娶,礼堂上,三人行过大礼,步入洞房后,武元昊置新婚正妻于不顾,直奔侧王妃婴宁居住的西苑。
然而吐蕃公主临出宫前,曾被太后宣进建安宫,与太后相处的一天一夜里,太后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慰她权衡利弊,从大处着眼,千万不要因小失大,毕竟她与武元昊才是结发夫妻,对于武罗与吐蕃来说,她肩负着拯救苍生的使命,切勿因一时之气,而伤及夫妻之情,甚至破坏两国和亲初衷。
吐蕃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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