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烧给吓到了,连连柔声安抚他。
贺阳却再一次投入了他怀中,将他紧紧抱住:“叔叔——”
他早已习惯,也唯有奥卡斯的怀中,才能够给他提供安全感。
“别怕,你这是长大了的表现,这都是正常的.....啊。”奥卡斯十分受用贺阳的亲近和依赖,轻轻伸手边安抚性的轻拍着贺阳的后背,便柔声宽慰。
贺阳也渐渐在他的拍哄下止住了哭泣。
人生是要向前看的,新的一生,新的他和奥卡斯,也会有新的开始,不一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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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阳是头一回来预发情热,还不是很能适应,整个人都因为这场高烧而虚脱了,奥卡斯就给他又多请了三天病假,让他躺在床上静养。
午后,阳光明媚。
奥卡斯闲来无事索性拿起油彩,为贺阳画起了画像,他喜欢拿画笔记录下贺阳成长过程中每一个过程当中的细微变化,这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每一笔每一画他都画得相当用心——
全神贯注得仿佛将自己的所有感情都投入到了对这幅画像的绘画中。
“叔叔,画好了吗?”打从知道了自己前世发情期不能来可能是奥卡斯做的或者默许其他人做得以后,贺阳的心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宁静,万里无云过了。
他的愿望很渺小,只想做奥卡斯的家人,只想被他真心对待而已。
上一世,贺阳也是知道奥卡斯会画画的,但他却很少看到奥卡斯拿起画笔,而奥卡斯也从来没有画过他.......而这一世,奥卡斯却很爱画他......
贺阳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这两世的奥卡斯对待他的态度已经不同的一种证明——
但他却仍会为此感到温馨。
“等一下,还有一笔.....”奥卡斯画得极其认真,几乎每一笔都在争取尽善尽美,最后一笔下去贺阳当即栩栩如生的呈现在了他的画板上。
这样的画,他还存有许多——
每一张他都觉得值得自己往后去回味欣赏和收藏。
贺阳其实并不太懂画,也一直觉得自己的艺术细胞不是很足,但他享受和奥卡斯相处的静谧时光,细细看完奥卡斯给他画的画像,又和奥卡斯聊了会儿天。
贺阳遂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叔叔,我明天可以去上学了吗?”
他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得够够的了,虽然很享受这种忙里偷闲的假期,但闲多了也是无聊,贺阳这辈子已经习惯了这种忙碌的生活了。
“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奥卡斯知道他这个年纪正是个精力旺盛在家里待不住的时候,也没指望着他能跟金丝雀似的天天待在宫里。
但现下,贺阳的预发情热已经来了——
有一件事,他必须做了,才能安心。
贺阳不明就里:“什么事?”
奥卡斯伸手将他一把搂进自己怀里,贺阳心里有点慌,感觉有些不妙,他没真正来过一次彻底的预发情热,他不清楚结束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只是隐约觉得有点危险,贺阳正想推开奥卡斯,挣扎出他的怀抱,可还没等他挣扎出去,他就感到了后颈一阵刺痛,奥卡斯锋利的犬牙瞬间刺穿了贺阳的腺体,触电般的无力感瞬间让贺阳瘫软在了奥卡斯怀里......
“.....标记。”奥卡斯的唇齿之间满是属于贺阳腺体处血液的甜腥味,从牙缝里低沉的挤出了两个字,他却仍不知足,直到他的alpha信息素气味顺着血液流遍贺阳全身,让他周身的omega信息素气味都被自己的信息素气味所充斥,包裹,让人再嗅不出内里属于贺阳的一丝一毫的甜美的omega信息素味道才善罢甘休.......
从这一刻起,直到贺阳的下一次预发情热来临,除了他——
就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闻到贺阳身上的omega信息素味道了,能够闻到的人也仅仅能知道这个omega已经被他标记过了这样而已。
“咬痕临时标记吗?为什么?叔叔——”贺阳虽然没来过发情期,可他再迟钝也是个omega,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但这种事,由奥卡斯对他做出——
在贺阳看来却委实是太过奇怪了。
奥卡斯将自己眼底深藏的*,勉力尽数压抑了下去,贺阳还是太小了,是个未成年,他不想吓到他,遂柔声解释道:“你的预发情热已经来了,信息素遮盖栓已经不能遮盖住你信息素的味道了,你的omega身份暂时还不能在外面暴露,除非是你不想再去外面的学校上学了......否则,就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掩盖住你的omega信息素味道,让你继续伪装成beta。”
贺阳正处于懵里懵懂的年纪,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对一个未成年谈爱——
弄得跟个恋童癖似的,那显得实在是太过猥琐了.......即使贺阳是他的皇后,他也还是想要等贺阳长大,再谈这件事。
“哦——”贺阳长抒了一口气,他也听说过预发情热来了以后用这样的方法再加上佩戴信息素遮盖栓伪装成beta的案例,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他不是傻子——
但他不想也不愿意把奥卡斯对他的感情往那样的方向去想。
(第一卷:鸟入樊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