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四爷父亲已经睡了,其余人站在房中,但都保持安静,没人说话。
岳月沏了壶茶,从客厅进来,跨过门槛,将茶壶轻轻放在四爷身边的茶桌上,并且说道:“四爷,刚沏的茶,您喝点儿。”
四爷瞥向她,见她弯腰正看着自己,就朝她点点头:“你也别忙了,趁天色还不晚,早些回家去吧。”
岳月脸上绷不住,没说什么,站直腰,眼睛瞥了眼四爷,看他也没拿茶喝,就那样架着腿坐着,心里面不是滋味,于是掉头走出了房。
深深在外面客厅呆着,先前温佩玲已经说了,要她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这边,现在四爷回来了,深深不知道四爷怎么安排。
她没进四爷父亲的卧房,只等在外面,寻了个椅子坐着。
岳月踏出门槛,抬头看着深深。
感觉到有人注视她,深深抬起眼皮,于是,四目相对。
“深深小姐,今晚不回去了吧?我让人给您铺床。”
岳月脸上浮起笑意,扭着月要肢朝深深走去,手里还捏着一只托盘,并且又道:“刚给四爷送了壶茶,四爷可能还要陪爸爸坐一会儿,深深小姐先回房吧,晚间天气凉,你身子骨弱,受了风寒不好。”
没人的时候,深深懒得搭理她,这女人三番五次在背后骂她,表面却又跟她和和睦睦,自己不恶心,听她讲话的人还要恶心呢。
“岳深深。”突然,四爷在房里喊她。
深深立刻起身,应道:“嗳!”
四爷讲:“过来!”
“嗳!”
深深从岳月面前快步走过去,进了四爷父亲的卧室。
房内都是四爷的兄弟姐妹,还有文叔叔,四爷坐在一进门处,靠墙的那张圈椅里。
深深进房后,四爷偏头抬眼朝她讲:“跟爷爷道个别,我们回家了。”
温佩玲坐在四爷旁边,听四爷讲这话,当即就道:“你爸最近总是提深深,可能是想她了,最近就别让她回你那边了,住在这边陪陪你爸。”
深深驻在原地,没动,低头看着四爷,不知道四爷会怎么安排。
四爷转脸看向温佩玲,中间停顿了片刻,估计寻思了一下,才淡淡道:“她还在念书,还有月考和期末考,就不要耽误她了,爸这边,我经常过来看看,好么?”
房里其他家人,都没吱声,深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回头一瞧,看岳月走到了门边,没进来,但站在外面在听四爷和他母亲讲话。
温佩玲把四爷看的很重,四爷的话,基本上都听,但眼下四爷和洪兆琳的事情不能再拖,那日岳月还跟她讲,四爷带深深去酒店開房。
这话哪怕到后来再回忆一下,都让温佩玲浑身冒冷汗,她怎么能让岳家发生不倫的事情呢。
也许岳月猜测的不错,她儿子名傅这十几年都没找女人,就算心理上的寂寞可以扛过去,但生理上的寂寞一定扛不过去,深深私底下陪她儿子睡,慰藉了她儿子,倒不是不可能。
温佩玲不计较这种事情,但男人明面上的妻子必须上得了厅堂,如今洪家也忌讳起深深,温佩玲不能再不管。
她心里面这样寻思着,说出来的话就有点强硬:“名傅,你爸爸这样,也没多长时间,深深是他抱回来的,他现在想她,留在家里住一阵子,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不要太宠溺这个孩子了。”
四爷皱眉摇头,刚想开口,深深突然站出来一步,站到四爷和温佩玲面前,才开口:“爷爷对我有再生之恩,我愿意留下来,但是我想请奶奶让佟妈妈过来陪我。”
温佩玲见深深松口,瞬间诧异,顿了一下,立刻道:“我这就派车去名傅那边,将你佟妈妈接来。”
深深低头:“谢谢奶奶。”
话毕,她感觉到有人不悦的看着她。
岳月给四爷沏的那壶茶,四爷是一口没喝,深深这样决定后,四爷没办法再开口,架下大长腿,人站起来,晚饭时脱了西装,现在只穿着一件衬衫,很有型,成熟又有男性魅力,一屋子女人的目光都落在四爷身上。
“非凡,我今晚也住这边,你回家,接佟妈过来。”
四爷高大挺拔的站着,单手抄袋,另外一只手指着文非凡,交代完后,手指朝门外比划了一下,示意文非凡现在就回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