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但是眼神却是示意良纱继续说下去。良纱只得硬着头皮说:“她们还说,王妃初初入门,便玩弄权术,让下人们过得水深火热,那所谓的人事档案,还有对下人们口舌之误的刑罚,都过于严苛,叫下人们都人人自危,现在王妃终于倒台了,她们又要迎来好日子了。有些人还说,王妃被废,那是众望所归……”
“好个众望所归!看来,我昨日自请废妃,当真是极其仁义明理之举!”倪清羽的双拳已经是紧紧地握着,语气森然寒彻。
良锦和良纱的眼眶都是一阵阵发红,对于下人们对倪清羽的这番诽谤,她们颇觉委屈,当初,若不是有倪清羽的这番严政,整个王府的纲纪,又怎会如此整肃?那些小蹄子,整日想的不过是如何偷闲躲懒,自然是对倪清羽的这番管束颇有微词。
再说了,树倒猕猴散,眼下倪清羽被废的可能性已经是摆在大家面前,当初她和范怡容的那些恩怨她们都看在眼里,范怡容成了下一任王妃的最有可能者,但凡是有点眼力见的人,便知道该巴结谁,该贬低谁。所谓落井下石,无非就是这般。
“王妃,她们都是落井下石的势力小人,王妃不要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良锦忍不住出言劝慰。
倪清羽的双拳终于是松开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些我都已经猜到了,我还没有这般不济,连这些都承受不住。”
良锦和良纱看到倪清羽一副强装坚强的模样,心头又是一阵疼惜。
倪清羽嘴角又是勾起嘲讽之色,“你们定然还有话还没说完吧,依照我的猜测,更多的人定是在说我,善嫉不贤,刚刚入门,便是对范怡容百般不顺眼,处处刁难,不仅多次对范怡容大打出手,甚至是想直接把她扫地出门,若不是王爷出面主持公道,范怡容便成了最是可怜的人。”
她们闻言,面色都闪过一丝异常,两人都垂首不语。
倪清羽笑了笑,“她们爱说,就让她们说吧,反正,事情的确也是我做的,既然做了,就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良纱话里带着一丝哭腔,“可是,是范怡容陷害王妃在前啊!她们为何把所有的错都推到王妃身上?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范怡容才是那个可恶狐媚之人!”
倪清羽苦笑,“眼下你说这些,又有谁还会相信?”
良锦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王妃,如今,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啊?王爷若是真的废妃,咱们的处境……”
倪清羽心头一怔,沉思良久,“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我毕竟是秦国派来和亲的郡主,我并没有犯什么大错,王爷要想让皇上答应废妃,只怕是难。”
皇上并不是太后,皇上事事都以朝局为重,今次之事,顶多就只能算是皇子的家宅不宁,是后院之事,根本不能够拿到台面上去说,如果不是秦国郡主的身份护着她,当初太后就不用苦心积虑地栽赃陷害她谋害皇子这样的重罪于她了。
所以倪清羽心里早有预料,睒于鸿轩就算想废妃,也是断断不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