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琴妃正与睒于鸿凯一番叙话,那厢,皇上便是坐于御书房内,眉头不解,身旁侍立的,便是他一直以来的贴身大监盛大监。
盛大监今日亦是跟随皇上到了天心阁,除了后来皇上遣退众人到外院候着,大殿内的事盛大监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他素来寡言少语,亦是深觉自己是奴才,不方便开口,全程便只是冷眼旁观,从未插嘴。
但这一出闹剧,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能在皇上跟前待上这般长时间,也是因为心思通透,说话更是四两拨千斤,颇能说到点子上。
眼下,皇上没有开口询问,盛大监便是绝不会开口,他只是在一旁恭敬侍立。
良久,皇上终于缓缓开口,“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盛大监格外诚然,“老奴不敢妄言。”
“朕叫你说你就放心大胆地说,你若是藏着掖着,朕反倒要好生惩罚于你。”皇上的语气带着一丝闲悠,反倒可以看出他对这位盛大监的信赖,在他面前亦是不曾有半分作态。
盛大监恭敬行礼,从未因为皇上的信赖有半分恃宠而骄,这也许就是皇上如此看重于他的另一个原因。
盛大监开口道:“此事,的确有颇多疑点,麝香朝服过于粗劣,而奴才看得出来,轩王妃并非行事粗糙之人。”
盛大监一边小心地开口,一边用余光看着皇上,观察他神情的变化,见皇上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他便是继续道:“再有就是那封信,更是粉饰痕迹明显,不能尽信。”
皇上的眸子闪了一下,“不能尽信,那你的意思是,也有几分可信之处?”
盛大监又抬眼看了皇上一眼,小心斟酌地回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其实这封信,多为凭空捏造,但也并非尽是凭空,不论事情如何,皇上都需亲自摸一摸底……”
盛大监只这般说,然后便是没有再继续挑明,皇上却是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上治国素来严谨,眼里容不得沙,眼下突然冒出这么一封信,若是太子、皇后真的有那等不轨之心,他是断断不能容忍。
皇上的眼角勾了勾,看着盛大监,“果然还是你最懂朕!”
盛大监所言,不就是他自己心下所想吗?皇上此前心里只是有这样的想法,却是不甚确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可盛大监也是这番说辞,他心底便是已经有了断定。
盛大监听了皇上的这番赞誉,面上亦是没有半丝波动。
皇上脸上现出一丝嘲讽之色,“除了你,还有一个人颇懂朕。”他又看向盛大监,“你定然猜到了此人是谁。”
盛大监知道,皇上这句话虽是叙述之语,实际上却是个问句,他颔首答道:“此人,自然是太后。”
“没错,便是朕的母后。”皇上的眼角闪了闪光,又叹息一声,“母后这般苦心积虑地设局,为的,不就是引我怀疑,让我着手调查吗?我的心思的确也是被她抓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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