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义正言辞,一副格外疼惜孙儿的祖母形象,倪清羽心里便只是阵阵冷笑,太后这意思是要废掉她这个王妃。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上开口。
“皇上,我没有动机这般做。”倪清羽与皇上正视着 ,“我不过是初到陈国,在此之前从未涉足于此,与贤妃更是素未谋面,我为何会突然起意谋害贤妃,谋害她腹中的胎儿?这件事损人不利己,我为何要做?况且我就算要做,也定是不会用这么漏洞百出的手段,请皇上明察!”
皇上的眼神又是一阵异常,久久未有言语。这件事若真的是倪清羽做的,她的动机又是什么?
若倪清羽真的只是被陷害的,贤妃如何会用她腹中的孩儿做赌注?
太后面色愈加威严,“皇上,此事无论如何都要给贤妃一个交代,她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一个孩子,是绝不会用这个孩子的性命开玩笑,皇上平日对贤妃如此器重,为今更是应该为她做主!”
皇上的目光冷沉,抿唇沉默。
“皇上,贤妃醒了。”一个丫鬟从里屋走了出来,恭敬地说。
皇上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了,他起身往里走去。
“哀家也去瞧瞧她。”太后也跟着走了进去,末了还眼神示意自己身旁的宫女暗示她好生看着倪清羽。
倪清羽和思婵侯立在外,思婵一言不发,只是那双眼睛不停地转着,满是盘算的模样,她小心开口,“王妃,为今你打算如何?”
倪清羽摇头,“我不知道,随机应变吧!”
大不了便是一死,反正她已经死过了一次,不在乎再死第二次。
思婵见到倪清羽这般淡然之色,不觉是对她微微侧目。
她们侍立片刻,便听到贤妃痛彻心扉的哭声,直哭得叫人心里阵阵发颤,倪清羽心里亦是揪了一下,皇上素来怜惜贤妃,为今她这般痛哭流涕,只怕要将皇上的心哭软了。
太后的声音很大,倪清羽就算不想听,那些话也一下下钻进她的耳朵,字字句句皆是凌厉之语,贤妃的话如泣如诉,倪清羽听不清楚,但却是能想象贤妃的形态。
倪清羽思虑了一番,顾不得这般多,直接便冲了进去,旁边的丫鬟都半点没有注意,竟是没有拦住。
里屋,贤妃正趴在皇上怀里哭得伤心,他们见到倪清羽突然冲进来,俱是惊了一下。
太后喝问,“你进来做什么?你不知道现今贤妃最不想见的就是你吗?”
倪清羽义正言辞,“请求皇上让我给贤妃娘娘把脉!”
太后和贤妃的神色都变了一下,倪清羽究竟是有何能耐,竟是这般三番四次提出要为贤妃把脉。
太后自然不肯,“你身上带着麝香之气,此时贸然入内,是要让贤妃的病情加重吗?”
“我……”
“出去!”皇上的目光带着几分寒意,看着他的眼神,倪清羽终究是没有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
她刚跨出里屋,便听到一声内侍通传声,“皇后驾到——”
她们都怔了一下,皇后竟然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