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怡容像八爪鱼附体一样,死死地搂着睒于鸿轩的腰,就是不放手。
她楚楚可怜地哭诉着:“王爷,方才容儿想来房里看看王妃,但是却看到她竟然和这么一个糟老头单独待在房里,丫鬟们都被她止了出来,王妃说那是她师父,可是就算是师父,如此也是不妥呀。”
范怡容抽泣起来格外动情,恐怕只要是男人,都要被她哭软了。
她又继续抽泣着:“容儿觉得如此甚为不妥,便是出言说了几句,容儿没想到,这位师父根本不听容儿之言,伸手便是给了容儿狠狠的两巴掌,你看我的脸,都被打得发肿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王妃竟然指使她师父杀我,方才王爷也看到了,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容儿眼下定然已经……”
倪清羽冷冷地听着范怡容的哭诉,心里满是嘲讽。
睒于鸿轩的态度却更是让她心寒,他神色清冷地看着她,竟是也没有把范怡容推开。
倪清羽想到这所谓的傲梅妆,所谓的独一无二的婚礼,心里便是一阵刺痛。
好个睒于鸿轩,他对她,原来早就已经升起了怀疑!这一世的他,果真是跟前一世不一样,是她太一厢情愿罢了!
睒于鸿轩的心里沉了一下,常可为果然是她的师父,当初,她果然是没有对他说实话。
倪清羽和睒于鸿轩两人各怀心思,却都是冷着脸,一时之间,气氛变得甚为怪异,连方才一直在抽泣的倪清羽都感到了气氛的变化,停了下来。
常可为性情怪异,他方才还对倪清羽冷言质问,口口声声说要杀她。但他的徒弟,便只有他能欺辱,其他人若是欺辱于她,常可为亦是不会答允半分!
常可为冷着脸,“王爷,你好像忘了谁才是你的新娘吧,你当着自己新娘的面与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范怡容偏偏不知死活地回嘴,“那你和王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常可为和倪清羽的怒气顿时又升了起来,倪清羽暗想,方才她便是不应该对范怡容升起一丝的同情之意,就应该早早地就叫常可为把她打死算了!
常可为脾气便没这么好了,他怒吼,“你若是敢再多说一句,下一巴掌我便把你的舌头打下来!”
范怡容脸上顿时现出惊惧之色,然后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可怜兮兮地叫道:“王爷……”
睒于鸿轩把她推开,冷言道:“回你的院子。”
范怡容张了张嘴,脸上扯得生疼,“王爷定要为我做主!”
常可为冷言怒道:“为你做主,那就要看你的王爷有没有这个本事!”
“回你的院子!”睒于鸿轩面上没有半丝表情,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范怡容心里颤了一下,最后便只是低垂着头,乖乖地走了。
“你们也都退出去。”睒于鸿轩回身又道,他这话是对院子里的丫鬟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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