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去。待她终于扎完五根银针,便好似完成了天大的任务,赶忙便转过身去,不敢面向着他,生怕自己又不受控制地到处乱瞟,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部位。
这七日,对倪清羽而言过得格外缓慢,既是担心睒于鸿轩的伤,也是因为自己每隔一个时辰便要这般小心翼翼地让自己不去看他的裸体。
对于睒于鸿轩的侍卫而言,这七日也是格外难熬,大家都屏息凝神,不敢有半分吵闹。还要时时烧水,换药水,试温度。这明明是丫鬟们做的事,眼下却是轮到了他们头上。
就连张惰,也被这严肃压抑的气氛影响了,收起了他的那副顽劣之气。
最后一次施针,大功告成。
众人把睒于鸿轩从那口大木桶中捞了出来,赤身裸体了七日,他眼下终于是穿上了衣服,倪清羽看他,心里却已经满是怪异。
睒于鸿轩还是昏睡着,没有苏醒。
倪清羽再为他诊脉,脸上已经是露出喜意,他的脉络已然打通,胸腔的那股淤血亦是已经纾解,换言之,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眼下需要做的,便是给他多吃补药,好生静养。
倪清羽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她脚下已经有些虚浮,这些日,她自然是没有休息好,双眼已然有些凹陷,面容现出一丝惨白。
良锦和良纱赶忙扶住她,“王爷既然已经没事了,小姐就快些去休息吧,可不要王爷醒了,小姐却累晕了。”
倪清羽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她又对众人吩咐道:“众位将士,这七日你们也辛苦了,只留几个在边上守着便是,其余的都好生休息一番吧。”
众将士得了恩令,便都露出了呵欠之态,各自恩谢之后便都回屋歇息了。
心头之事解决了,倪清羽便没有必要再撑着,脑袋顿时便发着胀,眼皮也有些支撑不住。
良锦和良纱便把她扶进屋子,只简单洗了一番,换上一身家常便服,一头便栽到凉席上,沾到了枕头,眼皮便重重地合上了,这次,她睡得格外安心,格外香甜。
一直都没人唤她,倪清羽沉沉地睡着,直到喉间传来一阵干渴,终于是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眼睛却是没有睁开,只伸出皓腕,一脸迷糊,“良锦,良纱,我,我要喝水。”
她抿了抿唇,粉唇柔嫩,上面却还留着一道不深不浅的疤,叫人想伸手为她轻轻抚去。
一双手把她从床上扶了起来,然后一个杯子便递到了她的唇边,她也无暇顾及究竟是谁递过来的,咕嘟咕嘟就喝完了。
这厢刚喝完,下一秒,她便又倒了下来,往床的里侧挪了挪,一副睡相安甜的样子。
一片漆黑中,一双眸子却是格外亮闪,把她的模样瞧得真真切切,心头一阵暖热。
他附身上去,寻到她的柔唇,探舌进去,越吻越是燥热。
倪清羽扭动着醒过来,迷茫地睁开眼,嘴唇微张,不知所措地挣扎。
她就算睡得再迷糊,眼下也已经彻底清醒了。
是睒于鸿轩,前世加上今生,他吻过她很多次,她对这个吻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