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表情来,而此刻,已经都瞬间变黑了。
再次试探性地询问:“殿下您真的无碍吗?”
“出去!”将最后一点儿耐性消耗殆尽,姬殊晏一声自吼间低吼出来的话语,不怒而威,让小太监吓得差些腿软,再也不敢问些有的没的,迅速溜出了房间。
在小太监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姬殊晏朝着房梁做了个无形的手势,便如猛虎一般,将锦被一掀,这般强悍的势头,吓得苏念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小淫贼,你正当本宫不敢吃了你?”危险又灼热的气息扑鼻而来,不同与以往的玩笑,这是认真到极点的语气,清楚无比地告诉她,这下子她可是将他给彻底惹毛了。
苏念忍不住缩了下脖子,“那什么,我不小心的啊,没有把殿下你的那个啥给踢坏吧?”
“你试一试,不就知晓有没有踢坏了。”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真当他的性子好,便敢顺着杆子往上爬,看来不给她点血的教训,她是永远也学不乖了。
“等一下!殿下您老人家可是纯爷们儿啊,这说弯就弯了不大好吧……再者那个太监才刚刚出去,保不住便在外头偷听呢,若是让他听到些不该听的,岂不是也有损殿下您的清誉嘛。”
“这个不必担心,本宫已经让鹤雪去将那些麻烦的小喽啰处理干净了,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做正经事儿,本宫早便说过不介意了,放心,本宫会很温柔的。”说罢,还真就伸出手去解衣裳。
苏念吓得立马便连话也说不完整了,“不不不……不行!”
顿了下动作,他抬起眼皮,凉凉地看向她,“为何不行?”
“我、我……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早知道惹毛他会导致晚节不保的下场,打死她她都不再做这么蠢的事儿了,她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小白?”
惊讶地对上他深如四海的眼眸,苏念忍不住眨了下眸子,“殿下你真的不能做强人所难之事,再者我都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你兄弟,做出挖兄弟墙角之事,这样不太好吧?”
“挖墙角?本宫倒是有些好奇,小白何时与你说过,他喜欢你了吗?”这么跛脚的借口,又怎么能骗得过姬殊晏,他显然是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你……”苏念才想反驳,忽而觉得吼间涌上股血腥,一时没控制住,张嘴便喷出了口鲜血,撒在姬殊晏的白袂之上,如是在雪地之中绽开了红莲,刺目非常。
姬殊晏眉梢深蹙,立时便起身来,转而扣住她的手腕,“解药呢?”
“我都被你气吐血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啊?”苏念连甩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方才那么一吐,她觉得脑袋又开始发昏,浑身无力起来。
“本宫没有与你玩笑,你难道真的想毒发身亡而死?”见她都如此了还提防着自己,姬殊晏便先起身,握住她的手腕传送内力,以便缓解毒发。
“在房里。”她哪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毒发的,只能说这毒药实在是太劣质了,连发作的时间都那么混乱。
怕输送太多内力反而误事,姬殊晏便缩回了手,提声道:“鹤……”
他才只说了一个字,便有抹紫袂晃入了屋内,劈头盖脸便是一句:“我去取。”随后脚尖一点,便再次消失在眼帘之中。
苏念下巴有些脱臼,足够能够塞下一只鸡蛋,姬殊晏不动声色地将她的下颔抬了下,云淡风轻地说道:“这般惊讶做什么。”
“小鲜肉一直在外头?”唉呀妈呀,那她方才为了避免被姬殊晏那啥啥而将慕白给搬出来的话该不会全被他给听进去了吧?
“怎么,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在知晓他一直在外头之后,便做贼心虚了?”一眼便望穿了她的小心思,抵地她一时无话。
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着枕头躺下,姬殊晏才淡淡地补充道:“没有看到你回到自个儿的房间,他便算是回府了,怕也是寝食难安。”
这句话听入耳中,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而且还参杂着种奇怪的味道。
就在苏念不明所以之际,慕白已然取回了药,想要递过去却被姬殊晏提手拦了下来:“本宫来吧。”
慕白的面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但他还是将药转手交给了姬殊晏,转而去倒了杯茶水。
被两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秀色可餐的大男人这般伺候,苏念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了了,这也难怪,谁叫她之前被姬殊晏虐待地太惨了呢,仅剩的劳动力都被这坑爹货给压榨完了。
而如今他却难得地亲手喂她吃药,这便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受宠若惊四个字来。
她忍不住眨了又眨眸子,盯着姬殊晏死看,大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专注,他终于肯抬起眼皮,一挑眉间道:“傻愣着做什么,不难受了?”
这语气温柔地,叫苏念一个没忍住,‘噗’地一下便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而姬殊晏像是早有准备般,身子顺溜地往旁边一侧,遭殃的反而是慕白。
“小鲜肉你怎么不躲开……”见自己喷了他一身,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要为他拭去。
才伸到一半,却被他给忽而扣住了手腕,有些困惑地抬首,对上他的双眸,那双原本澄澈如水的眼眸,却变得如深潭般黝黑,似是有惊涛骇浪要自里面涌出来,“你怎么了?”
没有松手,反而握地紧了几分,“我……我带你回房间歇息吧。”
“啊?”这思维跳得未免有些太快了吧,请恕她一时不曾反应过来。
不等她想清楚原由,便有一道清淡的嗓音插了进来:“你毒发才有所缓和,独自一人待在房中难免危险,今夜便在本宫这里歇下吧。”
听到姬殊晏的话,慕白眸底暗了几分,不自觉中扣着苏念的手又重了几分,叫她不由吃痛地蹙起了细眉,“小鲜肉你松手。”
但这次他却并未像之前那般听话,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只是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慢慢启唇:“你想要,留在殿下的身边?”
“反正已经服了解药,睡一觉便没什么大碍了,再者待会儿殿下还得教我针灸之法,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省力些。”苏念想了一下,综合了情况得出了结论。
但她话才说完,都还没来得及落尾,便听慕白懊恼地打断:“可是你方才不是还说殿下只会利用你,不在意你的感受吗!”
为何姬殊晏说什么,她都会同意,他在外头一直不曾走,看着她,她却一心将目光放在了姬殊晏的身上,为什么,为什么!
苏念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一向如小绵羊般温顺的慕白为何会忽然表现地那么狂躁,抓了下脑袋,她笑道:“小鲜肉你是生气我今晚没有同你出去玩耍么?没事儿,咱们可以下次再约嘛。”
闻言,慕白觉得自己都要急得跳脚了,涨红着脸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既然小淫贼已答应你下次再约,那你今日便先回府吧,你方才也说了她毒才解,需要休息,你还在这儿大喊大叫的,岂不是在打扰她休息?”
姬殊晏一句话抵地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深蹙起眉头,看向苏念,兜兜转转在吼间的话,却在触及到她困惑不已的目光时,再也无力说出。
她根本便不明白他的心思,便算是他说了,最后受伤的还会是他自己……
“那我走了,明日再来看你,你好好歇息。”内心挣扎了许久,慕白还是被内心的软弱所打败,翻身出了房间。
直到他离开了好一会儿,苏念也不曾真正反应过来,直至姬殊晏弹了下她的额首,她才吃痛地捂住,愤愤然地看向他,“我是个病患啊病患,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了?”
亏她还惹得慕白生气非要留在他的房间呢,这货果然便是生来虐待她的,她方才一定是毒发昏了脑袋,才会不让慕白带着她脱离苦海。
“你方才不是还振振有词地控诉本宫虐待你吗,怎么而今小白都说要带你回自己的屋子了,你却反而愿意留在这儿?”
揉着额首,苏念舒舒坦坦地躺了下去,将锦被往上一拉,双脚往后一伸,便占据了大半张床,“你以为我愿意留在你这儿啊,自从进了宫,我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过安稳觉了。”
顿了下音调,她又补充道:“不要误会什么,只是因为有鹤雪在,所以我才会留下的。”
有鹤雪这个武力值爆表的小孩儿看着,虽然不是保护她,但只要她人在这儿,便是十分安全的,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觉悟的。
本来因为毒发过后,身子尤其乏累,她才说完便昏昏欲睡,不想有道黑影便压了下来,顺溜地掀开锦被躺在了她的旁侧。
她原本放松的神经猛地绷紧,连连往角落靠,靠到了安全范围内,才指着他控诉:“你要做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了!”
“你便算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微侧了个身,姬殊晏忽而伸出手来,目标准确地挪向了她。
苏念被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不想他顿了下动作,只是将她滑下去的被角往上拉了些许,才一挑眉道:“不要忘了,本宫也是个伤员,你占了本宫的床,本宫都已经退了一步睡在角落了,你还不满意?
再者,你也不是第一次与本宫睡觉了,都是男人,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撇了撇唇角,苏念懒得与他再废话,反正只要他不碰她,爱睡哪儿他就睡哪儿。
“我觉得明日还得要好好地与小鲜肉道道歉,看他今日好似气得不轻。”睡前,她如是总结了一句。
毕竟不管怎么说,慕白都是她的钱袋,姬殊晏这个抠门的家伙是完全靠不住的,只有慕白才不会对她吝啬钱财。
“小淫贼,日后与小白保持距离。”沉默了许久,微凉的嗓音忽而响彻在耳畔,娓娓不绝。
---题外话---上火上到半张脸都肿了起来,饭也咬不动,这是要虐死我这个吃货的节奏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