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老爷子的药来了。”秦婶手中拿着药瓶快速的挤进人堆里。
战天爵闻言,狂风怒卷的脸上稍微有些缓和,从秦婶手中结果药丸给老爷子顺利的喂了下去,等到老爷子呼吸平顺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爷子呼吸有些弱,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给我把哎嗨和小诺找回来,不然,不然我们战家就没有你这个孙子。”
老爷子说完,挣扎这从沙发上起来。
战天爵赶紧去扶,被老爷子一把甩开了:“我这把老骨头还禁得住!”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朝着门口走去,只不过是瞬间的功夫,整个人都显得好像苍老了十岁一样。
“天爵。”薄悠羽拽了拽战天爵的衣服,脸上挂着泫然欲泣的表情,很是惹人心疼,眸子里满是创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孩子?什么孙媳妇儿?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件事情。
男人锋利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直到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猛的转身,黑色的瞳孔仿佛一把锐利的尖刀射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所有佣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不敢抬头。
“说,是谁告诉老爷子这件事情的?”他的声音异常的平淡,但越是平淡,佣人就越知道他有多生气。
底下没有一个人敢承认。
战天爵冷笑一声,扫了一圈大厅里所有的人冷冷的道:“现在不说,别怪我以后没有给她说的机会。”
秦婶闻言,手中的药瓶攥的紧紧的,锐利的视线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战天爵冷漠的视线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药瓶,又快速的移开。
“贺炎!”
“爵少。”
“查。”
“是!”
男人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薄悠羽看了一眼战天爵的背影,皱了皱眉跟着追了上去。
放下手机,苏子诺转身亲了亲熟睡的哎嗨的小脸蛋,然后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刚出了房间门,一股危险的气息就朝着她的方向袭来,走廊里站着的无数保镖,目光集体落在苏子诺的身上。
苏子诺只觉得有些微冷,然后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雷家别墅戒备如此森严,难道真的就如他想的一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次日一早,苏子诺再起来的时候,雷家已经恢复了白天时候的瓶颈,雷靳炎难得好心情的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赤果的上身没有穿一件衣服,白色的纱布缠裹在胸口的部位,上面还有一块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苏子诺只是从窗口看了一眼,挑了挑眉,这家伙竟然这么久都没有换过纱布,也不怕伤口感染?
几乎是出于医生的本能,苏子诺这么想到。
但是很快就听到雷靳炎吵着臭死了要洗澡,苏子诺暗自黑线,这纱布不知道换,倒是知道要洗澡,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想法还没落下,小果就忽然跑出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苏小姐,我们少爷让您过去。”
“现在还不到用餐时间。”苏子诺直接拒绝,她不想和雷靳炎有过多的接触。
小果有些为难:“可是少爷说,您不止收了营养师的钱,还收了医生的那份……”
这个该死的雷靳炎,苏子诺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下了楼来到花园里,苏子诺脸色有些黑,倒是雷靳炎的心情颇好,看到她过来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的大白牙晃的苏子诺眼疼。
“早啊。”他道。
苏子诺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拿过旁边佣人准备好的东西开始替雷靳炎检查伤口。
拆掉纱布,鲜红的伤口已经变成了暗棕色,里面还夹杂了一些棕黄色的液体,苏子诺皱了皱眉,用镊子夹了酒精棉给他清理伤口。
雷靳炎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怒道:“下手会不会轻点?有你这么当医生的吗?”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苏子诺翻了个白眼:“我没有医生执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无证行医,要不是雷靳炎一直以来都威逼利诱的,她才不会给他换药。
雷靳炎小声的切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是双手死死的抓住椅子旁边的扶手,苏子诺看了一眼,忽然想到,一周前她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给他取子弹都没见他那么痛过。
嘴唇苍白的没了一丝的血色。
“有点痛,你忍着点。”苏子诺小声的说了一句。
头顶传来男人不羁的低笑:“原来你苏子诺也是挺会关心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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