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要下雨了?娘的,咱们可没准备雨伞啊!”肥熊自顾自懊恼起来。
沙漠下雨的事情或许会有发生,但基本上都是数年一遇,如果我们刚进沙漠就遇见,那这种幸运度简直可以去买彩票了。
闷雷声越来越清晰,大概隔个七八秒就会”轰隆“一下,刚开始我们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很快这种声音就变得振聋发聩。四周的黄沙不安份得漫天飞舞起来,我们坐下的骆驼也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乖乖!瞧这阵势,看来马上得是大暴雨啊!”肥熊捂着耳朵喊道。
我却觉得有些奇怪,如果马上有雨,天应该变了才是,可现在依旧烈日当空,实在有些不符合常理。
这时,队伍最前面的乌拉提扭过头对我们说:“大家不用惊慌,这不是要下暴雨,而是沙漠真神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哎,让你那什么神歇歇,他的好意咱心领了,可这声音实在烦人得很!”肥熊喊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沙漠中的鸣沙现象。”吴博士吐了口飞进口中的沙子说。
“鸣沙?是不是沙子自己在叫唤?”我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鸣沙是一种独特的沙漠现象,上层运动的沙粒与下层固定的沙层之间摩擦产生了一种弹性波,导致这些沙子产生异常的声响,等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吴博士用专业的话语解释道。
“上下相互摩擦?怎么听起来怪怪的?”郑天猥琐边笑边拿出他的DV记录下这奇异的现象。
“上下摩擦怎么了,就你小子想法……”我刚讲到这里,就听见身后的肥熊发出一身惨叫,重重的摔在了黄沙上。
“我和吴博士的助手约翰离他最近,当即就下了骆驼将他扶起,肥熊吃了一嘴黄沙,边呸边骂骂咧咧道:“娘的,挂历上说今天不宜出行果然不错。”
我嘲笑道:“其实是你自己太重,人家骆驼承受不住了。”
“胡说!肥爷最近有在减肥。明明是它自己不争气。”肥熊连连为自己辩白。
这时我注意到肥熊原先骑的那只骆驼两只前脚已经跪了下来,仔细看去好像还流着血。
“你都把人家的腿给压断了,还好意思说不是因为自己重?”郑天这时候也跳下骆驼说道。
肥熊看着那骆驼痛苦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想要辩白些什么却又找不到托词,这时乌拉提也走了过来,满脸心疼的查看那只受了伤的骆驼,口里还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捣了捣肥熊的腰小声说:“胖子你摊上事了,估计这回得赔不少钱。”
肥熊义正言辞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它真是被肥爷我一屁股压废的,肥爷自当负责。”
乌拉提将那只骆驼的前脚翻了过来,仔细查看一番后,眉头突然拧巴起来摇摇头说:“真神啊,可怜的扎雅西不是被压坏的,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如果不是被压坏的,那它两条腿怎么跪了下来,表情还很痛苦的样子?”我疑惑道。
乌拉提指着那只骆驼被翻过来的前腿说:“你们自己看。”
我将头凑近,发现那只骆驼前腿内侧竟然有一道一寸长的伤口,血淋淋的皮肉都翻卷了开来,看上去有些像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