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紧迫,如果栈道完全裂开,我们几个不论是谁全都要歇菜,于是我对那几个面具人挥着手大喊着:“哥几个别打了!桥要塌了,保命要紧!”
剩下几个面具人和郑天艾兰琳也都发现了状况不妙,他们停下争斗,定在原地,都不敢大动。过了一会,见栈道的情况越来越不妙,那几个面具人相互点了点头,随后一跃而起,跳回了另一边的栈道上。
此时脚下的栈道已经陷落了好几块,我们又不像那几个面具人,跟袋鼠似得想跳走就能跳走,情况很不乐观。
“咱们现在怎么办?”郑天死死扒着岩壁上突出的石头惊慌问道。
我完全方寸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早知道先前就不斩断栈桥了。
“向上爬!”艾兰琳指着岩壁说。
“可咱什么工具都没有,怎么爬?”我觉得这个想法很荒唐。
“没时间了。”艾兰琳说完就将双手往岩壁上一搭,整个身子贴在了岩壁上,向上攀登。
我和郑天还在犹豫,可脚底下的木板已经产生了剧烈的松动,眼见着就要完全陷落,我俩也只好硬着头皮向上爬。可是还没爬多久,那四个面具人剥夺走了我们最后一丝逃生的希望。
他们齐齐祭出飞锤向我们抛来,四个铁质的飞锤沉沉打在了我们身上,我们三个相继又落到了栈道上,那栈道像个瘦骨嶙峋的将死老人,早就已经不堪一击。我们几个这一摔,让栈道彻底奔溃,整个塌陷了下去。
来不及发出惊叫,我们就随着栈道的碎板一起,坠入了万丈深渊。
身子往下做自由落体运动的额时候,我心想这回应该是死定了,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深渊底下竟然是一条低下暗河,我们全都落入了水中。这下我终于知道先前碰见的那个类似章鱼的怪物是从哪来的了。
我扑楞着将脑袋探出水面,大声呼喊着郑天和艾兰琳的名字,可奇怪的是喊了半天都没见着他们两个的踪影。明明落入水中的位置都差不多,而且俩人都会游泳,怎么就没了呢?我的心再一次慌了。
没办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落单了,我只好先尽全力往岸边游动,毕竟这片水域既阴冷潮湿又暗藏危机,必须尽快上岸。
我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在水里游了七八分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上岸的地方,此时我的身体冻得直打哆嗦,严寒已经透过残破的衣服渗进了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突然间,我注意到我前方不远处的睡面上直冒泡,水面下隐隐约约映现着一个人影。
我首先想到的是郑天或者艾兰琳,他俩从落入水中后就一直不见踪影,水面下是他俩的可能性极大。
于是我加紧朝那个方向游去,准备将他们拉出来,可在距离冒泡处三四米的地方,我停了下来,因为我忽然意识到,这片水域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先前被我亲自踢落下来的面具人。
如果那个人影是面具人,那我的麻烦可就大了。我现在手无寸铁,在这鬼地方狭路相逢,我的胜算只有一成,而且这一成还是建立在那面具人不识水性之上。
想到这我停止了向前游动,浮在原处,对那个人影仔细观察起来,就在这时,那人影突然窜了出来,四溅的水花猛烈地拍打在额我的脸上,弄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当我擦干脸上的水珠时,那个人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四目相对,我的心不禁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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