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Ты·в·последнее·время?”当我接听电话的刹那,对面传来的是一句我完全不懂的俄文,但是口音上却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难道之前就是这个人给我寄的包裹?
“请问我认识您吗?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哪知我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响起了一阵笑声,接着用汉语答道(而且还是滴板的南京方言):“小杆子,你啊是连你道叔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我惊讶地半晌没说出话来,这个道叔是我爸的二弟,小时候和我关系很好,在我成长的道路上留下了许多不可磨灭的光辉印记,比如教我抽烟、喝酒、上网包夜,又或者帮我写情书泡妞,打架撑场子,打牌出老千……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就是我的“人生导师”!
我这个道叔虽然看起来不大靠谱,可本事也的确不小。我不知道他经济来源是什么,只知道他日子过得挺滋润,而且竟然还拥有一家私人收藏馆,里面各种文玩字画、玉器陶瓷,他说都是他自己花钱买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后来大概在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家里人突然说他出国了。但究竟去了哪个国家,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出去是有什么要紧事做,几年都杳无音讯说实话我还怪想他的。
“道叔你在俄罗斯?难不成是搞走私去了?”我劈头盖脸地问。
“我呸你个二胡卵子!你道叔我这么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怎么会去走私?啊,对了,之前给你寄的那个包裹你收到了吗?”
我心想果然是这老小子给我寄的,还不署名,摆明了是吊我胃口:“是啊,道叔你给我寄那东西干嘛?你又是从哪搞来的?还有你怎么连名都……”
我话还没说完,道叔就“停停停”地把我打断了,接着不耐烦地说:“你小子别问了,东西一定记着要收好,我今天上午的飞机回国,下午四点你来禄口机场接我,具体的事见了面谈,好了就这样啊,我还有事先挂了。”
随后便是那头嘟嘟嘟的挂断声,我无奈的放下手机,心想这老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话都不说清楚就挂了。今天正好是那肥熊说的渡劫第七天,本来我准备最后一天缩家里看看电影喝喝茶的,谁曾想还要继续贴着张黄符像个僵尸一样跑出去丢人现眼,而且竟然还是人流密集机场,万一个上个新闻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下午四点,我如约来到了南京禄口机场。几分钟后,一架俄罗斯开来的客机抵达,乘客陆陆续续从上面下来。
我仔细张望着寻找道叔的身影,但奇怪的是,直到最后一名乘客走下来,我还是没有见到道叔。
什么情况?难道道叔不在这班飞机上?没道理啊,莫斯科直飞南京的航班一周一班,他不在这班上,哪里还能在天上?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了,一看竟是道叔的来电。
接通后我不等对方开口就先是一通抱怨:“道叔你玩我啊?找半天没见着你人!”
“我已经到了,现在在机场2号口这边,你过来就能看见我。”道叔说话的声音压得有点低,似乎在提防些什么。
我听了很是费解,他什么时候下的飞机?怎么刚刚没见着他人,不管了还是先按他说的去找他吧。可等我跑到2号口时,压根就没见到道叔的踪影,心里暗骂道这老骗子不会无聊到和我玩捉迷藏吧!
这时,我的手机来了通短信,还是道叔发来的,上面的文字很简短:“7号口,报纸,速来。”
我心想这回要是再见不到他就直接回家算了,下回让他也试试额头上贴张符纸到处跑的感觉,没被抓进精神病院就是万幸了,额,不对……那里我好像已经进去过了。
跑到了7号口时,我终于看见了一个戴着墨镜手拿报纸的人,看上去应该就是道叔了。
我喘着粗气迎上去给他打招呼,那人瞥了我一眼也向我走来,可他还没走几步就突然立在原处扔掉了手里的报纸,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掷来。
我顿时被搞懵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在战斗民族待过的人回来都是这样和人打招呼的?
我刚想躲闪却发现那手机已经从我耳根子边上蹭了过去,随即而来的是一声惨叫和倒地声,我回头望去,一个身着黑夹克的老外被砸倒在地,正痛苦呻吟着。
这时道叔跑到我身边拾起手机拉起我就往前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就看见后面已经有三四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气势汹汹向我们追来,当我们来到7号口拐角处时,道叔猛地把我拉进了靠墙的一处小隔间里。
“道叔你带我来这干嘛,刚才都是些什么人?”我惊魂未定地问道。
“别出声。”道叔用手捂住我的嘴巴,这时透过缝隙,我看见那几个黑衣人正好从我们眼前跑过。
他们走后,道叔立刻把我带了出去,我们在七号口附近绕了几圈最后登上了地铁S1号线,才总算是摆脱了追赶。
“他们追你干嘛?白道上的还是黑道上的?”我捂着胸口平复下自己的心情问。
道叔把墨镜和帽子缓缓摘下,看他的脸上比以前又沧桑了许多,真不知道他在俄罗斯又经历了些什么。
“黑道上的,结了点梁子。在飞机上就盯住我了,所以刚才下飞机的时候没敢立刻和你相认。”道叔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了点笑容,略显歉意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当我还想开口多问些什么时,道叔摇了摇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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