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冰糖的模特不配合,还是冰糖贪恋人家的美色在故意拖延时间,或者两者都有?总之冰糖的进度很慢,作品才完成了三分之二。
葫芦接了个电话,跟那边聊了几句后挂断,起身对欣怡说:“妹子,送你张彩绘吧,免费的。”
“真的吗?”
“哥骗你干啥。刚好哥跟会展中心的管理层熟,他们那有扫描仪,你先跟这坐会,哥去把画扫描到电脑上,晚上回家给你电脑绘色,你留个地址,等我上好色把彩绘邮寄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嘴上这么说,可手上已经把黑白稿递了回去,“那谢谢葫芦哥哥。”
“客气了,蝴蝶妹妹。”
葫芦小心翼翼地收起画稿,往电梯的方向走了。
“你要飞呀?”
嘉煜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让欣怡大脑懵了一下。
“他是葫芦娃,你是小蝴蝶,那我是什么?”
没想到嘉煜也挺诙谐幽默的嘛!为了配合他,欣怡则以嬉皮笑脸回应。
“你是青蛇精!”这话她根本就没有过脑子,倒也符合她的作风,本想互相调侃一下,但见他脸上霎时乌云密布,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人家没在跟她逗趣,于是慌忙改口道:“那怎么可能!你是爷爷!”
“噗——”冰糖实在没忍住,这女娃还真是越描越黑。
嘉煜冷哼了一下,“哦,是吗,‘爷爷’?”
还不如青蛇精,起码青蛇精还年轻。他本来就情绪不佳,现在更是烦躁和郁闷到了极点,心中一千零一遍问着自己——他为什么要答应跟她来什么鬼漫展,一直被冷落不说,现在还自取其辱、自找麻烦。
“你是大爷。”由于脑子里的葫芦娃小剧场还没有散掉,结果她一情急把“爷”字压了个四声,嘉煜的表情已经可以用可怕来形容,欣怡暗骂自己真蠢,赶紧改口:“不不,大爷、大爷!”她把二声咬得很重,一再强调他是位高权重的“爷”,而不是庞眉黄发的“爷爷”。
嘉煜冷着脸不做声,欣怡便像考拉抱着树干一样紧紧抱住嘉煜的腰,下巴枕在他肩膀上蹭着他撒娇,视线盯着冰糖的画稿瞧。
冰糖偏好古风,将嘉煜设计成古代侠士,纵马飞驰。
“哇!冰糖把你画得好帅哦!我们把它裱起来挂在卧室吧?”
他不理她,而是指着冰糖的画稿,手点着骏马,说:“这里改一下。”
顾客就是上帝,冰糖摆出十二分的营业笑容:“没问题,想怎么改呢?”
嘉煜的手指离开画稿,指向自己肩膀上那个大脑袋,一字一字道:“改成骑着她!”
冰糖的嘴巴都快抿成了v型,显然觉得嘉煜的这个点子极富创意:“好主意!那表情也要改一下,‘惬意的笑’怎么样?”
“能表现出奴隶主的状态就行了,把她给我画成m。另外这里也要改一下,改成xxx……”
“哦,好主意!帅哥你想法真不错呢……”
“还有这里……”
“哦哦……”
“凭什么……”欣怡松开了他,本想开口驳回这个提案,这时嘉煜适时地在她后背位置摸了一下,就听一声细小的“啪”隔着她外套发出,欣怡立马直起了身,热度“咻咻咻”在体内上升,很快就羞红了脸。
“嘉煜,你讨厌!”
她又羞又恼地往一楼的洗手间奔。
讨厌讨厌讨厌!他把她那啥的扣子都解开了啦!搞到前面松松垮垮的托着,隔着外衣蹭来蹭去难受极了,而且随着她跑步的动作肩带也滑了下来,她只能用手托住,不然跑步动作稍大些就可能掉出来。
还好洗手间位置不远而且一路人也不多,不然丢人就丢大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那啥手术失败搞到位移了呢!
结果一楼洗手间门前立了个大大的牌子:清洁中。
我靠不是吧?欣怡泪奔着来到二楼,然而二楼特喵的只有男厕!
我[哔——]你奶奶个爪!
三楼终于是女厕,可以正常使用。欣怡冲进去“砰”地一声关门反锁,赶紧脱掉外套将那啥重新戴好。
欣怡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强自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他要不是她男朋友,她早就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了!可是也不能因此便宜了他,跪遥控器无济于事,跪坏了影响她看电视,干脆从今晚开始让他滚去书房睡!欣怡看了一眼身后的马桶,不!让他滚去厕所睡!坐马桶上当你的思想者去吧魂淡!
她誓言说的信誓旦旦,神态俨然。保持着这个表情走出洗手间,转到楼梯口。
“bonjour!iselle!”
视野前方忽然伸来一只黑色大手给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向手的主人更是让她俨然的表情瞬间松垮下来。
“哎哟我的妈呀!”
情不自禁就这么叫出来了。
眼前的“不明生物”高她一头,身体左右摇摆双手晃晃悠悠,整个人被一团黑布罩住,连个头都没露出来。疑似头部的位置带了一个白色面具,三个黑窟窿构成眼和嘴,眼角还有月牙形的红色面纹,横竖皆对称。
欣怡眨了眨眼,“……无脸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