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这个小笨蛋给丢了。
“对了,来香港的事情你跟爸说了吗?”甜心走着走着,忽然问道。
司徒清朗猛地一愣,反应不过来她的用意:“没有,为什么要说这件事?他知道我要来香港。”
“可是爸不知道我要来啊。”甜心劝他,“清朗,给爸爸打个电话好不好,就当是道一声咱们平安到了,也跟他说一下我跟你一起来了嘛。”
她也是临时起意,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虽然身边有清朗的陪伴,但她也还是会想家,还是会想已经故去的外婆和父母。
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而清朗至少还有亲生父亲,对亲情的渴望让她并不想清朗和家人搞太僵。
她知道清朗的父亲不会喜欢自己,可是这并不妨碍她想要推进清朗和爸爸的关系,毕竟血浓于水啊,况且甜心看得出,其实爸爸很疼清朗,只不过他为人严苛,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罢了。
司徒清朗并未理解甜心的良苦用心,听到这件事甚至还有些烦躁,他不耐烦地回绝:“不用了,打电话对他来说没准是一种打扰。”
“谁说的,你不要这么固执嘛。”甜心撒娇,“打一个吧,我想打电话都没得打,你就打个电话三言两语的跟爸说一声好啦。”
司徒清朗实在是拗不过甜心的软磨硬泡,于是只好松口,两人找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街角,司徒清朗无端的,竟然有点紧张。
到底要打电话说什么?难不成真的要说自己一切平安?这可真是够蠢的。
他硬着头皮拨通家里电话,甜心踮着脚尖听。
司徒政正在书房里练书法,接电话的是白婷,司徒清朗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很不舒服,他简明地说:“白姨,我爸在家吗?”
“在呢,在书房,我帮你转接过去。”白婷转播了司徒征在书房的分机,自觉挂断电话。
司徒政看也不看号码地一把抓起电话,硬朗矍铄的声音自话筒中传来:“我是司徒政,请问是哪位?”
司徒清朗干咳一声,父子二人之间还是有一些化解不开的尴尬的,他沉声说:“爸,是我。”
司徒政满心意外:“清朗?你不是在香港么?”
“是,就是跟您说一声,我……咳,平安到达香港了,今天是第一天学习。”司徒清朗面颊发烫,语气也很是不自然。
司徒政闻言又意外又惊讶,心底忽然觉得异样感动——
他和儿子都是不善表达感情的军人,然而这是他记忆中,清朗第一次向自己报平安,第一次主动想要联系自己,说一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好好学。”一时间司徒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眉角隐隐带着笑意,“我听启骅说,要在香港待两周?”
“是。”司徒清朗应着,语气略显生硬地解释,“嗯……周末有假期。”
“挺好,这次理论知识学习对你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另外我听说可能还有一次小规模的反恐联合演练?”
“是。演练会在下周举行,到时我……不会丢人的。”
“恩。”司徒政满意地点点头,复又补充一句,“不过也不要太拼命了,启骅说你带甜心去了,队里难得给你们这个放松的机会,你可别浪费,我希望等你回来的时候听到你们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