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礼本来心情就不好,见他如此冒冒失失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生气地说道:“王爷要回来就回来,你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飞了过来,又“啪”的一声砸到了正堂地中央!大家定睛一看,一个穿着土灰色布衫车夫打扮的男子正四脚爬叉地躺在地上。
萧啸寒很快也走了进来,一众人又行了遍礼,谢之书忙将萧啸寒请上了座,试探地问道:“王爷,您这是……”
“你让他自己说!”
众人又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人身上。刚刚事发突然,谢安亦都没来得及仔细看,这会儿打量上去,发现他看上去四五十岁,没有胡须,皮肤看上去竟比谢之书还细嫩点。
“到底是怎么回事?”谢之礼虚张声势地拍了下小几,朝那地上之人问道。
那人刚刚扔得狠了,在地上躺了半晌才缓过劲来,他连忙爬起来,跪好,自报起家门来:“回禀三老爷,小的是府中的车夫,王五。今日因为王府马车突然坏了,小的便奉命驾着咱们府上的马车送王爷回府。谁知马车还没出胡同,王爷就让我又将车往回赶。可小的车还没停稳,不知怎的就被踹下了车,接着就被拎到了这。”
这王五看着穿着粗俗,可声音却是不像男子般低沉,谢安亦觉得有些奇怪。她隐隐已经知道了答案,那线索仿佛已经就在她手上,可她还没来得及握住,就溜走了。
萧啸寒在一旁没说话,只是挑着眼皮看了一眼成阳。成阳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将王五踹倒在地,又一个跨步迈上前去,踩住了他左边的胳膊。
王五疼得呲牙咧嘴,胳膊想动却动弹不得。可谢安亦却看得分明,王五左手的虎口处,竟然有一颗米粒大的痣!
大太太明显也瞧见了,她看向谢之书问道:“这……不是说是婆子吗?怎么这车夫手上也有颗痣?”
众人闻言看去,果然如大太太所说,车夫的手上果真有痣。谢之礼又特意走过去细细观察,只见车夫的手骨节很大,不像一般男子那么黑,却仍是十分粗糙,整个手掌都布满了老茧,跟之前戏子描述的一模一样。
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既然萧啸寒把人都带来了,那么这个车夫便是假扮成婆子,与戏子联络的人!
谢之礼见这车夫这副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若是他的计划成了,谢家肯定名声扫地,他这当爹的出去还怎么有脸见人?想到此处,他也不管萧啸寒是否在场了,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拖出去狠狠地打!我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管家在一旁见礼亲王没反对,连忙吩咐人进来将王五拖走。王五刚刚被成阳踢了一脚,早就疼得动弹不得,一听要拉下去打板子,吓得魂都没了一般。他虽然平日里干的是粗活,可却没受过皮肉之苦,见几个家丁拿着板子站在门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老爷饶命,小人说,小人全都说!!”
谢之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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