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无存了!不知那礼亲王得知此事后会不会闹到圣上那去要退婚,谢之礼越想头越大!
“好,且听听你如何说。不过本官提醒你,诬陷未来亲王妃的罪名可不小!”谢之书说道。
“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那瘦高个竟对天发誓起来,众人面面相觑,虽不敢大声议论,可心里竟也相信了一半。这戏子言之凿凿,还敢对天发誓,不像说谎,莫非这事是真的?
“刚刚谢小姐说她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是如何认识她的?”只听一男子问道。这声音谢安亦听着耳熟,应该是孟骏驰。
孟骏驰的一句话又把大家从怀疑中拉了出来。是啊,但凡大家闺秀,出门必定有丫鬟婆子陪着,怎可能轻易见到外男,还私定终身。”
那男子却神色不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小人是渭城人士。”
渭城?有人已经忍不住小声议论以来了:“听说这七小姐来京前就是住在渭城的。”
瘦高个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有些得意起来,接着说:“小人是在静安寺中遇见七小姐的。那日小人不慎将荷包遗失,被七小姐拾到还给了小人,就这样小人才与七小姐相识。七小姐仰慕小人才华,这才与小人私定终身。”
听了他的话,谢安亦只觉好笑。这人编起谎话来有鼻子有眼的。这事他也算歪打正着,她倒还真是捡了东西,只不过是萧啸寒的。
“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啊,莫非你真的……”谢安敏适时地插嘴道,她这话只说了一半,倒是让人浮想联翩。
眼看着谢之礼又要动怒,谢安亦只是莞尔一笑,对谢安敏说:“妹妹,你平日里学的规矩全忘了?我们同他争辩,他也配得上?!”说完,她又用眼神示意爱墨。
只听爱墨说道:“奴婢是我家小姐的贴身大丫鬟,平日里与小姐寸步不离,可是从未见过此人。”
“说话的可是爱墨?”那瘦高个望着屏风道。他此时正跪在男宾那边,而男宾与女宾中间隔着屏风,故他看不太清女宾的人。见对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心一定,又道:“爱墨你忘了吗,我与小姐相见都是你在一旁把守的。”
“你……”爱墨见他信口开河,恨不得冲过去撕烂他的嘴。谢安亦用眼神安慰了她一下,只见爱墨又问道:“你说我家小姐仰慕你的才华,可你只是个戏子,有什么才华可言?真是笑话!”
瘦高个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一样,说道:“小人其实不是戏子,是渭城的一个秀才。只为来京城寻小姐,在半路遇到土匪,差点丧命。好在遇见了戏班,被班主所救,一同来京。平日我就帮戏班打打杂,今日凑巧一角儿生病,我才顶了上来。谁知刚刚在台下看见了小姐,又问了人,才知道这正是谢家。一时激动,便不管不顾的上来,真是失礼至极。”
瘦高个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若是谢安亦不是当事人,恐怕自己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