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斐感觉自己的脸撞上了什么东西。
勉强站稳后,他才发现自己正以极为暧昧的姿势靠在辛嵘胸膛上。
难怪, 脸颊处传来的触感这么有弹性……
“没事吧?”辛嵘扶着他的肩膀。
颜斐摇头, 不舍地把脸从辛嵘胸口抬起来。
诶, 他的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红?
颜斐正纳闷间, 忽然察觉到胸口有些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辛嵘刚刚扯的是他的睡衣带子, 这会儿束带散开了,他里面又没穿内裤, 几乎跟辛嵘赤-裸相见。
都是男人, 颜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看辛嵘的脸色越来越不自在,他还是系好腰带,抱歉道:“不好意思, 让辛总见笑了。”
“没什么。”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但青年那处的模样还是清晰的印在了辛嵘脑海里。颜色干净, 尺寸也不差。难怪,之前找他的都是富婆……
“辛总?”
辛嵘回过神,意识到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后,脸色有些窘迫。
“能帮我擦下药吗?”
“好。”
颜斐才住进来没两天, 昨晚是手烫伤, 今晚脚又扭伤,实在是命途多舛。辛嵘思考了一下, 自己作为金主, 实在不够尽责。
“颜先生, 这两天很抱歉,让你受了伤。月底我会付多一倍的赔偿金。”
颜斐的右腿刚擦完药,正搭在茶几上,听到辛嵘的话也不在意道:“不用啦,这是我应尽的义务而已。”
“可是——”
颜斐做了个“嘘”的手势:“辛总,咱们现在是合作伙伴,要秉持团结友爱的原则。动不动就谈钱什么的,会不会太伤感情了?而且如果我真的缺钱,会直接开口找你要的。”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辛嵘放心不少。他收起药箱,皱眉看着颜斐右脚上的红痕。
“明天的婚礼,我还是一个人去吧。”
“别啊!”颜斐听了这话,差点没一脚踢翻茶几。他转向辛嵘,气鼓鼓地看着他:“你明明答应了,要带我一起去的!”
“可你的脚受伤了,走路不方便。”
“没什么,真的。”颜斐努力说服他:“我贴个膏药,再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好得差不多了。我之前在剧组也经常受伤,磕磕碰碰的,都是家常便饭,真没什么。”
他才不会让辛嵘一个人去参加谢知含的婚礼了,万一两人见了面,回忆起从前的美好时光,旧情复燃了怎么办?他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现在跟辛嵘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不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功亏一篑!
“但是我这里没有化妆师……”辛嵘面色为难。
“没事,我跟Jenny约好了,明天七点,我们一起去她那儿化妆。”
“Jenny?”
“嗯,我的御用化妆师,有时也兼服装师。正好,我们一起去,让她也帮你挑一套衣服。”
“我有西装。”辛嵘觉得麻烦。
“我们俩可是一块出现的,衣服要搭才行啊。不能引起谢知含的怀疑!”
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辛嵘争不过他,只得点点头。
夜已经深了。看着颜斐进了房间,辛嵘才上到二楼。这是他第一次光顾颜斐的卧室,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很淡雅的香水味道。他的被子没叠,床头柜上堆着些杂乱的日常用品,比他的卧室多了几分烟火气。
辛嵘拿了衣服,先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有些恍神。
周衍说,他的障碍根源在于心理因素,跟身体疾病无关。如果心结能解开,这个障碍自然而然地就会消失。
但是解开的时间要多久,周衍没有说,他也不知道。
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辛嵘叹了口气,重新打开花洒。
此时,一楼主卧。
颜斐正趴在床上,兴奋地抱着辛嵘睡过的枕头翻滚。
之前辛嵘背他的时候,他就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咖啡香,还有一股他说不出来的味道。现在躺在辛嵘的床上,属于他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要不是右脚扭伤,颜斐真的想做点少儿不宜的事。
他抱着枕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轻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他跟辛嵘才能睡到一张床上呢?
颜斐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去床头柜里找蒸汽眼罩,不过拉开抽屉的刹那,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他自己的卧室。
脑子真是抽了,颜斐啧了声,正要合上抽屉,忽地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他对天发誓,他绝不是有意要窥探辛嵘的私人隐私的。只是那个相框就这么显眼地摆在那里,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颜斐纠结了半分钟,还是把手伸过去,拿起了那个背面朝上的相框。
里面的照片映入他的眼帘时,他愣住了,旋即眼底就冒出亮光。
竟然是小时候的辛嵘!天啊!
相片里的男孩穿着黑色的小西装,系着领结,脸颊带点婴儿肥,手里拿着奖状,像个小大人一样站在台阶上,严肃而拘谨地看着镜头。
简直萌到爆炸啊!!
冷静过后,颜斐发现小辛嵘身旁还站了一个人。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辛嵘的母亲,她的眉毛很英气,鹅蛋脸,身材瘦长,有种名门闺秀的古典气质。她没有跟辛嵘站在一起,而是站在离他有几个台阶的地方。
颜斐忽然发现,她跟辛嵘一样,脸上都没有笑容。甚至,颜斐隐隐从她眼底看到了一丝悲伤。
有哪个母亲,跟自己儿子合照会离得这么远?还会露出这种忧伤的表情?照这张照片的时候,辛家又发生了什么?
颜斐不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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