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聊天提道,“你最近可去过大河酒楼?那边出了一道新菜色,挺新奇的,据说吃过的人,都想着再去多吃几次!”
“什么菜色能叫新奇?等等,这大河酒楼,是不是前阵子放话要与扬水茶楼打赌的那个?”
“是啊,还以为大河酒楼才换了少东家,想弄个噱头起死回生,却没想,人真备着后招儿呢。幸好扬水茶楼没理会,人家听说县城那有背景的,做什理会大河酒楼作怪。”
“我也听说扬水茶楼的菜好,就是贵。都还没去吃过了。你说大河酒楼的新菜,真比得上?”
“那新菜叫豆什么的,豆福?还是豆化?总之吃过的人都说滑嫩可口,回味无穷,甜的咸的都能吃,说的跟唱戏似的,要不等会儿一起去尝尝呗。”
听到这,苗禾忍不住转头,问那说话的中年汉子,“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请问您说的可是豆腐花?就用黄豆做的,一种白白嫩嫩软软的吃食?”
被礼貌又长的好的小哥儿插话,没太令人反感。汉子微微一愣后便点头,“对对对,应该是这个名字!那人似乎也说过是黄豆做的没错。小哥儿,这你也知道啊?但大河酒店说这绝对是他们独门啊?”
换成苗禾诧异,“难道以前没有这种吃食?”
“当然没有啊。我原先就冲着这点,才想去试的。”
还有,大河酒楼?先前好像听过这名字?是在哪里了?脑中闪过一片段,但是太快,苗禾没有抓住。
而苗禾也没有在意,笑笑对中年汉子道了声谢。话题就结束了。后边那中年汉子究竟有没有与朋友去大河酒楼苗禾没注意,稍后他就想起是在哪听过了。
因为原身心目中的白月光苗远,与他一群同学无巧不巧正从街边走过。由苗禾歇脚的面摊一抬眼,便能看到。一看到苗远,苗禾自然想起,大河酒楼不就是前次苗敏说他见着苗远的地点了?
但这些都是枝微末节。这会儿苗禾毫无预警地与旧爱眼对眼碰上。
这要怎么演?
要说原身这么爱苗远,除了竹马竹马的关系,也是苗远长的确实俊。他与杨大郎那款粗犷型男不同,五官能说英俊,如今穿起月白色的书生长袍,人模人样。就是脸上自得落了身上些许气质。
与苗禾对上眼的那一刻,苗远稍稍停顿,似乎有些动摇。跟在苗远身边的人,此时也发现了苗禾。不过应该是一群汉子的私塾学生中,还混了个五官平凡的哥儿,穿的衣不错,手腕绑了带子像受了伤。他的视线跟著苗远,也与苗禾对上。
苗禾还在想这人是谁的时候,苗远身边一同学就举步往苗禾走来。苗禾人是真长的好,有这么个漂亮的哥儿不依不饶的纠缠,苗远以及身边一众同学,心底说没有些许虚荣心态,那是骗人的。
“这不又是禾哥儿了。唉,也难为你还查了私塾今日休沐,老早坐在这儿等人。但在下再多劝一次吧,明远*深得夫子赏识,也洁身自好,是万不可能与个有夫的哥儿纠缠不清,在下劝你还是趁早死了心,该哪回就哪回去,别再叫我们瞧见,没用的。”
这人语气和缓,听着像是好意,但完全是自说自话啊!
苗禾……苗禾赶紧看向杨二婶,发觉人脸色相当不好,正要严正撇清,杨二婶已经开炮了。
“你一张嘴胡说什么了?我们在这老一会儿了,是你们自己撞上来,把话说成什么样?难不成整条街都你们家的,都要给你们让路!?好好一个读书人,路上见着嫁人的哥儿就过来说话,说的还没规没矩,这书都不知读哪去!!”
嫁人与未嫁的哥儿,发髻打的不同。后者带辫,而前者没有。
那人突然被杨二婶呛的,有些反应不及。“这位大婶儿,你怕是有些误会,在下说的这些都是有凭有据,绝不是--”
杨二婶刷地起身,插腰打断,“你可知我是谁?!”
同学一头雾水,远处的苗远不得不快步走来,对杨二婶拱了拱手。
“杨二婶,许久不见。先前听闻杨兄弟身体微恙,不知如今养的如何?可有好些了?”
“这次真是多亏了杨兄弟相助,否则我夫人与儿子,怕是在劫难逃。杨兄弟对梁某的大恩大德,梁某愧无以报,外头备上一点薄礼,请杨兄弟务必不要嫌弃。兄弟这伤也不必担心!这事是梁家的责任,梁某一定负责到底!”
除却衣料好,梁员外本人不太像个富户,是个黑黑瘦瘦的中年汉子。便是梁夫人也不是大家闺秀模样,肤色稍黑,人却显的精神。三人之中唯一白胖的,就是梁夫人手里牵着的小公子。他还一脸懵懂,乖巧地咬着自己指头。
梁夫人说话也爽利,“是啊。在车里,我与虎头都吓傻了,也幸好有杨兄弟阻了车,否则直直撞进民家,也不知得多祸害多少人了。杨兄弟当真好功夫,比我阿爹那把力气瞧着更大。我与他说,他还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