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胜荇的捏造等事。那国师德主也不免会因此而背负不查昏名。即便是寺史撰{祀州德宗专门负责,记录写下本宗历史之人,为寺师担任的僧位。}不将有关当年,济涟上师案的一切,载入宗门史卷。可这事只要一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定会被宗门外所得知,从而传遍州内州外。
为了自己一生清誉,国师德主会不会替罪有应得的胜荇,压下再起变故的此事还真是难说。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死后还要落个不好的名声。可即便如此自己也要将此事捅出!即便因此自己落不得好,甚至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沉吟良久后淡如则微微点了下头来:“师兄所言如心中自是有数。可既然如心意已决要将那事捅出,自然不怕到时宗门因此而再起风波。难道当年胜荇炮制济涟上师案时起的乱还少了?自我德宗于祀州开寺立宗以来,这数百年间可没少起乱,也不少不多如捅出的这次。比起宗门现如今有可能会祸乱,整个宗门甚至州中九郡的嗣位之争。如这引起的乱事最多也不过是令宗门内起乱罢了。就像当年济涟上师案般,虽宗门内受了不小波及,可宗门外却相安无事。只要这乱只乱在门内,那就让他乱起又何妨?”
须怀一双大眼不由在听了淡如,此等好不令人惊骇的言语后瞪得溜圆。竟一时半会儿被惊的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但随即便哈哈大笑着道:“哈哈哈哈!好!好的很!好一个又何妨!好一个又何妨啊!嘿!上僧可真是越来越对我脾气了!这事在上僧看来竟不过是,上僧口中的三字而已!哈哈!可不就如上僧所说又何妨么?!就算这乱起又何妨?!哈哈哈哈!”
淡如看着大笑不止好似都有些疯癫了的须怀。却是不想自己刚才一席话竟会引起他如此大的反应。不过这几日间自己在与须怀的接触中,他也渐渐对这位来自外宗的师兄,也算是有了些了解。依着他那生性洒脱的脾气性子...自己刚才所说还真是很对他的脾气。
而自己刚才所说也的确都是自己对那事所想。既然自己连生死都置之度外,又岂会怕揭开捅出那事后,宗门因此而起乱来?只要这乱起不波及门外无辜,乱的也不过是门内,那些自私自利之人。乱,那就让他乱去。即便宗门因此而又再次势有所损,那这数百年间因内乱内斗而损的宗势还少了?不管那事成与不成自己定要去做!而自己也仿佛在下定决心揭开捅出那事后...心中这些年来的疑惑与迷茫,竟有种豁然之感油然而生!虽自己现今仍不得要领,但想来终有天自己会找出想要的答案。
“呃...嘿嘿~我可是许久都没听到,像今天这般有趣有意思的话了!而且这话竟还是出自上僧之口,更是令人想不到的很!哈哈哈哈!本来我对上僧行此险事心里只犯嘀咕。可听了上僧刚才那话,就算我没接总院里那位嘱托,我也定然要跟上僧走这一遭!毕竟像上僧这般有趣有意思的人可不多见!既然让我给碰上,就算是挨刀子的事,那我也定要掺他一脚。嘿!这一说来~都觉得总院里的那位,给我记下的那几坛子御贡酒,喝不喝的也无所谓了。~”
须怀说话间面上则不由露出几分说不出的兴奋喜色。看模样他这话既是对淡如说的,又好似是在对他自己而言。
淡如则微微笑道:“那此行可就有劳师兄了。”
须怀不以为意大手一摆道:“嗳!上僧这是说的哪里话?!嘿嘿~不过这一说来~我可就巴不得快些离了这劳什子青木溪,好早些上路去那筑峰山找那花名册去!~嘿!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破地方的蚊子可真多啊!”
“啪”地一声轻响,须怀一边说着,大手一挥便落在了,自己的后脖颈子上。当他将手收回一看时,却正好有一被拍死的蚊子,带着点点血痕印于掌中。
看着掌中被自己拍死的蚊子,须怀呵呵一笑便打趣儿说道:“这蚊子却是比那些拿刀棍的厉害多了。~那些拿刀棍的不见得,能让老子出半点儿血来。可这蚊子却能咬老子一口狠的~不光是能让老子见血,还能让老子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