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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瑾则在步肃说完后,也同样双手合十向族老相回道:“阿弥陀佛,右已至。”
相回听闻两方都已答话,便微点了下头来道:“既然左右都已至,那么此次族议...”
“且慢!”
未等相回将话说完,跪坐于左侧一脸愤愤的颜氏,却是挥手打断了相回所言。随着颜氏的打断,族老相回却也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了打断其话语的颜氏:“座老夫人,还有何话说?”
座老夫人,则是对本家寺各堂号,已故前首座正室夫人的尊称。虽然相回现今也已是八旬高龄。还是已故戒堂前任首座相戊族兄。但对于眼前这位年不到三旬的颜氏,还是要以尊位相称的。
但对于这位多年来在堂中飞扬跋扈。将戒堂弄的乌烟瘴气,已故首座族弟相戊的续弦夫人,他却着实毫无半分好感。
也正因如此他虽在颜氏,与步瑾二人争夺戒堂首座之位时,始终保持着作为戒堂一族分家,最有资历威望族老的中立,对两方不偏不倚。但在步瑾前几日找上他,向他提出请开族议时,他还是答应了步瑾。
他只所以会应下,也是有着自己的一份心思。那便是不想再这般看着,戒堂因为颜氏与步瑾两方相争,而再这般继续混乱下去。正因两方这些年来的相争,也致使了戒堂在本家寺中声威日下。
昔年自己族弟相戊在位时,所留下的戒堂威名,却也因首座之争一扫而空。因此借着今日本堂族议,也该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一脸愤愤的颜氏,在打断了相回所言后。随即便伸手指向了,跪坐于对过的步瑾厉声道:“敢问相回族老,今日这族议可是,对面那步瑾所请而开?!”
“是我请的诸位族老,开的此次族议!”
步瑾却也果决,不等相回说什么,便先开口认道。
颜氏则在听闻步瑾,当众认下了此事后,不由冷哼道:“哼!在殿的诸位可都听清了?!此次族议可是由这步瑾开的!敢问相因族老,他步瑾有何身份资格,来请开这族议?!这不是有犯僭越之罪吗?!能开本堂族议者,只有我儿首座步喜!他步瑾即非本堂首座,这族议是不是开的太不合规矩了?!”
随着颜氏此言一出,大殿内旁听的堂中僧众,却也都不免又私下里,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显然也都对步瑾此次,绕过首座直接向族老,请开族议之事有所顾忌。
毕竟步瑾这样做于理不合,确实有犯僭越之罪。今日颜氏一来还没等族议开启,便先当众质问起了此次族议请开者,是否有身份资格来请开此次族议论事,却也是此次族议无法回避的现实。
“我虽身份不合,但此次族议,已得诸位族老应允。按宗门中族议之规,只要诸位族老,应允开设族议。即便是首座也不能阻其开设。就算步瑾有何罪过,那也自然要在此次族议过后而论!此次族议今日既已开启,又有堂中寺师与请证者旁听,座母也就别在阻拦了吧!”
步瑾则在颜氏质问完后,面无表情地对其言道。因颜氏为其父僧所娶续弦夫人。是以他对颜氏的称呼,却是要唤其一声“母”的。不管他现今与对方如何势同水火,但在明面上的尊称叫法却不能乱。
“你!”
一双美眸怒目圆睁间,指向对面步瑾的纤手,却也不由微微发颤起来。一时语塞的颜氏,只待说了个“你”字后,便没了下文。
其实她也知道今日这族议既已开启,就算她是那老家伙的未亡人遗孀,自家孩儿是戒堂首座...也是无法改变眼前这一切的。但她就是心中不服,不服步瑾这般嘴脸!
“座老夫人,此次族议既已开启,虽步瑾身份有所不合。就算要治他的罪,那也要在此次族议后再做定夺。”
相回随即言道,他却不想因此事而再过多耽搁。
“哼!”
颜氏虽依旧不服气的很,但也只能冷哼一声,不在言语。转而扫了眼坐在相回左侧的相因来。
只见此时的相因,却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始终都低低着脑袋,双手不停地念动着挂于脖颈上的数珠。
不知为何...看着相因这般模样,颜氏的心中却是,更加的烦躁不安起来。虽然她早已知道,今日族议对自己这方极为不利。但没到最后关头,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
若不然她也不会在昨日,将支持自己这方的族老、堂长老相因叫去商议。为的就是在今日族议上,能帮自己来对付步瑾!可...
“阿弥陀佛,既然族议已开!那,那老僧,就,就先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