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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来执掌本寺,才能使寺中安泰。而你也不负众望,执掌寺事这些年来,也令众人信服。这样很好,很好。”
扶明双手合十对扶裕淡淡道。
扶裕却依旧心中有愧道:“虽然师兄这般说,可..可裕心里,还是为小师弟之事...唉!却不知这事,竟会至如此田地?!想那答应帮助济涟上师的,瀑云上师、胜荇上师也皆为门中宗老。却不想在济涟上师真将诸僧法表,请递于国师德主座前时,竟会出尔反尔!尤其那胜荇上师,竟在背地里将济涟上师,所请之事秘告于国师德主。还在国师德主下法令,拿下济涟上师一干人等后。亲自手书法文于州中,大斥济涟上师之罪!光是被其门下僧徒所捕,支持济涟上师的各郡僧众,就不在少数!
而为济涟上师与...小师弟,行那焚燃之刑的。更是其门下律堂寺师。唉!济涟上师枉信他,却是被他所害...”
扶裕说着脸上则也不免,露出几分不愤神色。却是不耻那在门中地位崇高,为一门宗老的大德高僧胜荇之行。虽然同样答应帮助济涟上师的,另一位宗老瀑云上师,始终都不曾露面。但瀑云上师却没有因,济涟上师获罪而落井下石。更没有将济涟上师合众僧印法表事,秘告于国师德主。倒是比胜荇这般小人嘴脸,要强上不知多少。
想起自己年轻在外游学时,还有幸见过一面胜荇而大喜过望。接连数日都无法安睡的记忆,现今却是说不出的厌恶。
“若在你我看来,胜荇所为自当是错。而在国师德主看来,胜荇所为却是再对不过。这错与对,本就是同根花。错中有对,对中有错。你若非要给他定个对错,却是定不得的。还是那句老话,既然事已至此,对与错也已不再重要。师弟你又为何,太过在意这对与错呢?”
扶明坦然道,嘴角笑意却是更显了几分。
听了师兄扶明一席话的寺正扶裕,却是有种豁然之感。当即便对盘坐着的师兄扶明双手合十躬身道:“阿弥陀佛,扶裕受教了!多谢师兄点拨!”
“我的时间该到了吧?”
扶明淡淡问道。
扶裕面上难色不免因,师兄扶明所问又更添几分,在略一沉吟后则无奈叹息道:“是!那绯衣旨师以代国师德主下法令。师兄免血刃死,而以焚燃处置...”
扶明双手合十口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如此甚好!身绕业火热,然我心自凉。”
“师兄...当年...”
扶裕犹豫再三后,还是说出了心中,当年扶明助其,稳继寺正的事来。可还未等他将话说完,扶明却打断其言,淡淡回道:“当年之事师弟也不必挂怀。既然师父叫我与身前,说与我师弟为寺正之选。我自当助之。只要是师父所选,不管是哪位师弟继寺正之位,我都亦会助之。”
扶裕双手合十,向师兄扶明微一躬,口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虽然师兄这般说,可若非师兄当年助我。寺内定不得安生,定会因父僧寂去而乱起。归根到底还是师兄之故,才使寺无所失啊!其实,当年父僧在世时,便曾对我说起,欲收师兄为继子之事...怎奈...唉!...”
扶裕此言后话一出,却是不由得令扶明心中,点起一丝波澜。义子之事...他却也曾在恩师健在时有所耳闻。但那也都当成寺内僧众们的戏言罢了。恩师有诸子多位师弟,当然不缺身后承法嗣者。而且即便恩师无有己出,也大可从支族中过继一子,何来收自己为继子?
可听闻寺正师弟扶裕此言...却是他当面曾听恩师提起过,却也应是真的。却是不想...恩师在当年,竟是真有收自己为继子之念?难道?莫非...
“阿弥陀佛,前事后事都将随身而去。师弟,我这小徒便托付与你了。”
扶明缓缓闭上双目,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道。
扶裕说出了心中,深藏多年父僧对他所说事后。心中的烦恼却也少了几分,又在听闻扶明师兄,再提小师弟之侄相托之事。便也赶忙对扶明师兄,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师兄放心。师弟定...”
话刚说到一半,扶裕却是不由得就是一顿。却是盘坐于蒲团上的师兄扶明,虽然依旧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但头颅却已低垂。心中不由得一丝慌乱的扶裕,却也顾不得礼数。当即便起身上前,以手探试扶明鼻间,却已没了生息。
“阿弥陀佛...”
缓缓站起身来的扶裕,却是双手合十对着,坐化圆寂的师兄扶明,躬身口念一声佛号。
“师...师父?”
而依旧抱膝坐于扶明旁侧的尧足。见师父好似睡去,便轻轻在旁唤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