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里闪出的光芒,心里突然一凉,她轻咬着唇万般痛苦的说道:“莫寒,我们还是分手吧,你的家人永远也不可能接受我的,你不要左右为难了,我一个人……我。”她的眼泪掉的厉害,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的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沈莫寒看到这样的白悠然心头一抽,连忙将人搂在了怀里,那句,不可能更在喉咙口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
白悠然咬着嘴唇轻轻地推开了男人,沈莫寒用眼神安慰着她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来电的名字,眉头不自觉得蹙起来。
“向朵?什么事?”沈莫寒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跟厌恶,手机那边的人顿了几秒钟语气淡淡的说:“莫寒哥,这件事我不事先并不知情,而且我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同意这件婚事的。”
向朵平静的声音让握着手机的男人手上动作一顿,好看的眉头微微挑了起来,“这样啊,那最好不过。”
听到男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向朵的眼眶里微微湿润,握着手机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压抑着那股心头的苦涩轻松地说道:“我们的想法既然一致,那么这婚事就不算作数了,所以莫寒哥,你也有经验,就再做一次解除婚约的声明吧,这样的话也不会耽搁我找男朋友。”
向朵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拼命压抑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身后的老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儿这幅伤心难过的样子,心疼极了。
他走过来,揽着宝贝孙女的肩膀慈爱的柔声哄道:“朵朵啊,干嘛要这么委屈自己?爷爷见不得你这样啊。”
“爷爷,我没事,我也不会觉得委屈,他会心甘情愿的娶我的。”
老人叹息一声,拍着家里唯一一个女孩子的肩膀低声说了句:“真是个傻丫头。”为了那样一个不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值得吗?
听着手机嘟嘟嘟的声音,沈莫寒的眸色微暗,向朵居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他惊讶不已,再次解除婚约?找男朋友?
媒体大力的渲染下,两个原本一点结婚打算都没有的人,一时间被媒体的风波披上了天作之合,金童玉女的美誉,看着这样的报道,商湛东的脸色有些发沉。
沈莫寒这是要置然然于何地?昨天的娱乐新闻是然然独自一人出门的照片,宽大的墨镜也遮挡不住她憔悴的面容,想到那张照片上白悠然的样子,商湛东的脸色就越发的阴沉了。
拿了手机就给向景逸拨了电话过去,正在办公室里看着今天娱乐头条的向副院长,脸上的神色像是染上了一层冰霜一样,他搞不懂自己的妹妹足以配的上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可她偏偏对一个心里没有她的沈莫寒痴情不悔,甚至让爷爷从中间插手了沈氏的生意,不然以沈莫寒的能力,不会这么快就被湛东给打垮的。
桌上的手机亮了,看到上面的来电名字,他真的是觉得头疼。
任由手机响了一阵,他才接起来,还没有说一个字,电话那端的人急切的声音就传来了。
“朵朵这次是要来真的了?”
“什么真的假的?”
“少装蒜,景逸,你明知道沈莫寒是不喜欢朵朵的,怎么就不拦着点?朵朵是你的亲妹妹,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吗?”商湛东的声音愠怒而急切。
向景逸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湛东,不要说得好像你多关心我妹妹一样,你是在担心白悠然那个女人的地位不保是吗?我告诉你,你大可放心,就算是沈莫寒不要她了,她可以马上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只要有钱有地位,她绝对不会在乎你是沈莫寒还是张莫寒。”
“景逸,你不要诋毁然然,我知道你因为朵朵对她有意见,可是她不会是你想的那种人。”
向景逸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不想跟为数不多的好友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争吵。他敛了敛情绪语气严肃的提醒道:“这个月还有三天就结束了,与其有时间关心这种你管不着的闲事,还是多努努力让南溪的肚子大起来吧,沐沐的情况是怎样的,你比我清楚。”
挂断了电话,向景逸极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眼睛又瞄到了电脑屏幕上面的照片,沈莫寒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真是刺痛了他的眼睛,堂妹向朵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妹妹,跟亲生的没有差,前几年小叔小婶因为意外去世之后被退婚,那丫头就更惹人怜惜了,作为哥哥他是想她将来有个能把她当成宝的男人呵护她,疼爱她,这个男人是谁都好过心思阴沉的沈莫寒。
还有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有心机,他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身为朵朵的哥哥,他真的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一面沈莫寒或者是那个女人了。
白悠然自认为一招以退为进,识趣大度的表现会让男人对自己更加不舍,可是她忽略了一个男人对于事业的野心,她并不赞同沈莫寒会为了她放弃事业变得平凡普通,如果要是那样的话,这个男人她是不会要的。
不过男人最近对她冷漠的态度,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担忧,那个向朵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单纯简单,似乎也是有那么点儿头脑的。
报纸上的消息,让她扭曲了一张脸,看着上面向朵带着墨镜勾唇微笑的样子,她尖利的指甲将报纸上的那张脸戳了一个空空的洞,“向朵,你就先得意吧,等到沈莫寒不再需要你的帮衬的时候,你的下场会很难看,到时候我就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你哭得肝肠寸断。”
她会隐忍,现在忍,等到一年或者是两年,甚至更短的时间,以那个男人的能力,很快就会将主动权握在手中,那个时候,他不论是离婚也好,是解除婚约也罢,未来站在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一定是自己。
今天是周五,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一周的时间,南溪将课上老师画的重点都整理好了之后,就下课了,走出教室,舒甜一脸心事的样子,让南溪觉得新奇,戳了戳她的手臂问道:“你怎么了?”
“啊……南小溪,我失恋了。”
“什么?”南溪惊讶的顿住了手上的动作,这段时间是她忽视了什么吗?南溪仔细地想了想,似乎这段时间,因为那一次的争吵,让沐沐对她过分的依赖了,总是害怕担心她会离开,小小的孩子会那么忧心,她实在觉得自己当时过分,除了必要的课要来学校,她基本上都是在陪着沐沐的,就是来上课的那几次也是下课之后匆匆的就回去了,好像,似乎,的确是忽略了自己的好基友。
“哼,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表白被拒好几天了想跟你说吧,你总是一副要赶回去投胎的样子,说是回去陪小的,谁知道是不是要去跟大的浓情蜜意啊。”舒甜一副怨妇的模样,让南溪无奈的摇头也不过多的解释。
“你到底跟谁表白了?你不是一直都挺受男生欢迎的吗?去年的圣诞节不是还有人在楼下摆蜡烛给你吗?”不过被这女人一盆洗脚水一下子就给浇灭了。
舒甜哼了哼,“那些摆蜡烛啊,弹吉他的,都弱爆了好不好?我舒甜选男人才不会选那些长不大大小孩子,选就要选个真正成熟的男人,不过,似乎我把事情想得过于美好了点。”
“是个大叔啊?”听了舒甜的话,南溪拧起了眉头,正要问她在哪里认识的成熟男人,就听到一道柔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南溪。”
听到声音,舒甜的脚步顿住了,一张小脸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她拍了拍南溪的手臂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啊,拜拜。”
南溪望着舒甜仓皇逃跑的身影疑惑着转过了身,商予迟就这么一步步的向她走来了。
夏日的夕阳透过树荫散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环境优雅的咖啡店里,南溪与自己丈夫的弟弟面对面的坐着,她被面前的男人看的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视线,从刚才见到之后,他就非要请自己来喝杯咖啡,她急着回去陪沐沐,可是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她也不好再拒绝,所以就跟他过来了。
只是坐在这里已经有十来分钟了,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小叔子,却只是看着自己一个字也不说,南溪突然就想到了那次在大宅的时候,佣人们背后说的话。
“大少爷不过是为了刺激小少爷,才……”
“商予迟,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南溪的疑问刚一出口,就看到对面座位上的男人,身体僵住了,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比刚才更灼热,让她一下子就懵在了那里。
“小溪,你记得我了是不是?”商予迟的情绪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急切的问道。
小溪?南溪听到商予迟对自己的称呼,有些别扭的蹙了蹙眉头提醒道:“你该叫我大嫂的。”她淡淡的提醒了声之后,就被他后面的话惊呆了,这个自己一点儿印象也没有的男人怎么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这句话很显然就是在说,他跟她曾经是认识,从他那有些焦急的情绪中可以看出来,曾经他们之间的关系视乎很熟悉。
南溪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与他初相见的一幕幕划过眼前,他主动跟自己闲聊,还问她过的如何,在大宅里佣人的窃窃私语,还有自己跟那个男人亲热的时候他夺门而去,这种种情况,都在对南溪诉说着一个讯息,他们之间是认识的,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跟那个男人,自己的丈夫有关。
“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吗?”南溪的问话,让情绪激动的男人从兴奋的状态一下子回归到了平静,他贪恋的看着她的容颜语气惋惜的说道:“小溪,你不记得,那就算了。”
商予迟摇了摇头,垂下了眼眸,那低落的情绪,让南溪更疑惑了,心里的疑问像是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一样,好大的一团堵在心里,让她觉得莫名的烦躁。
靠着窗子的位置,让黑色的轿车里的男人一眼就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景。
车窗后面的一张俊脸上散发出冰冷的寒意,他的手搭在了车门上,手上的动作一动,车门被他打开了,修长的腿从车里迈出,意大利纯手工的皮鞋一尘不染的踩在小咖啡店的理石地板上,热情的店员上前招呼道:“先生几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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