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河轨带,他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却是下意识叫道:“大帝。”
机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我在,主人。”
爱伦.希博瑞.兰开斯特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他看着美丽的星空,突然间想到,对了,自己是听见不好的传言,从学校逃出来的。
这般想着,他脸色倏地一变。
他架着机甲,风驰电掣地回到皇宫。皇宫一如记忆中的那般华丽贵气,就算现在他突然间回来,但皇宫的护卫谁也不敢拦着最受宠的四皇子殿下,解锁了权限,眼睁睁的看着他向皇帝的寝宫飞去。
爱伦从机甲上一跃而下,机甲化作虹光飞进他的手里。
守在皇帝寝宫外的护卫突然看见他,大惊失色,有人踉踉跄跄地进去通报,却被他一手掀开,径直闯入寝宫之中。
尊贵大气的卧室中,全帝国最尊贵的男女各占一方,身躯伟岸的皇帝陛下袒露胸膛,血水从腰间的伤口流下,浸染了雪白的睡袍,可他却似毫无知觉,一双眸子沉沉。
站在一旁的宫侍,医官皆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王后状若疯狂,长发披散,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光剑,几个伺候的人在后面拉都拉不住。
爱伦喉中发紧,他以为自己见到这一幕定会发狂,可惜他十分冷静,冷静到了不正常,还有些隐隐的焦虑,目光在房间内扫过,他涩然开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皇帝陛下凝固了的神情这才动了一下。他那风华绝代的母亲大人见了他却突然冷静了,她玫瑰色的性感睡衣上血色点点,抬起头来美眸注视他,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没什么神情却显凄美决然,害怕吓着了他一般柔声道:“君儿回来了。”
爱伦眸中越来越冷静,心里面的恐慌和害怕却不知为何像野草疯狂的攀长,几乎要将他的人撑碎,他睁大了眼眸,一步一步靠近,“母亲,别这样,你还有我。”
女人轻轻的笑,将一丝发别到耳后,目光是极其温柔的,美得让人惊艳,“我的皇儿即使没有我也能好好生活的对吧。”
她又露出迷幻的笑来,“可我却不能没有你父亲,我那么爱他呀,他怎么可以违背当初的誓言,去沾染其他女人呢。”
眼泪又一滴一滴的落下,她偏头柔情地注视那尊贵无双的男人,“陛下,你不是对我说过一世一双人,生死同穴的吗,为何要毁诺!”
她越来越激动,脸上浮现疯狂之色来,纵身扑上去,质问声凄绝,“为何要毁诺!为何要毁诺!为何要毁诺呀!!?”
后面的人紧紧的拉住她,她似是承受不住地弯下腰,黑血噗呲的一口从嘴里吐出来,软倒在地上,爱伦吓得魂飞魄散,跪地将她抱起来,那美丽无双的女子却越过了他,“陛下,阿音是准备和你死在一起的,连瑞麟也早服用了,可惜你不陪我啊……”
一直不言不语的皇帝心神震慑,蹭地一声站起来,却什么都还没说出口,就撑不住倒下了。
寝宫中顿时一片混乱。
一滴泪水从眼角滴下来,爱伦将怀里的人抱紧了,虚无缥缈的问,“为什么?”
女人服用了无药可救的剧毒,笑得癫狂,“因为我爱他,我爱他啊,爱得恨不得死了…”,随后又流出泪来,伸手抚过他的脸庞,“君儿,母亲对不起你。”
“天地悠悠,我心纠纠。”
“此生绵绵,再无他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来世他生,无尽无休。……咳,咳,陛下,阿音爱你啊。”
幽幽地唱着古老的歌,又是一阵剧烈的吐血之后,女人美目不甘的闭上,气息才逐渐消失。
徒留下无尽的狼狈。
为什么?为什么呢?
爱伦拳头合拢,血水从掌心流出来,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逐渐化作光点消失,皇宫,人,还有……机甲。
一个身穿雪色道袍,抱着琴的少年缓缓走近,眉眼美不胜收,气韵悠长,柔声唤道:“阿白,你怎么了?”
白君感受着突然间就平复了躁动的胸口,看着那少年走近,所有的恐慌散去,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将人揽进怀里。
风华绝代的少年歪头柔和的看他,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任他拉过自己的手。
白君歪坐在王座之上,肆无忌惮的将少年抱坐在自己的怀里,垂眼贪婪的看他,他轻轻用手描绘少年的五官,用手顺好他的长发,肢体接触的饥渴缓解了之后,瞳孔中才恢复平时漫不经心的淡漠。
他优雅的坐在玉座之上,银发紫眸尊贵以极,神情带着迷离慵懒之色,眉目间却是疏离冷漠,就这样冷淡的看着怀中的少年因他的不可言说的*离开,对他冷漠无视,结识他人,与美丽动人的女人走在一起。
看他在宗门里大放异彩,意气风发。
这期间,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疯狂的修炼,然后在少年即将与女人结合的时候,强悍无匹的砍去所有的阻碍,将人抢了过来。
少年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时候,最终所有的一切幻境消失。
那一双震惊又怨恨的眼神凝固在这一刻,直直的看向他,白君感到一股难以呼吸的闷痛升起来,几乎让他承受不住,狰狞的睁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化为光点消失,手不自觉的越攥越紧,最终任所有的一切在自己面前消失。
他当然知道这是幻境。
母亲,这么多年我才终于理解你的疯狂。
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