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真是天赋绝顶,被收入门派,但是……”
“你要知道这样的超级宗门里面,势力定然是错综复杂,并且天才倍出,优秀的人多得数不胜数,大多修道都是从十二岁之后起始,他这么小,谁照顾它,养歪了怎么办?”
他们沿着青石板路一直走,然后上了一座石桥,莫云飞越说越是靠得乔笙越近,白君不动声色的侧脸,低声拉长了音调,“哦?”
他的侧脸完美无瑕,轻轻的一双冰紫的眸子看来,一个问的词被他说来都有种耐人回味的韵味,很有力量感,因此,莫云飞几乎就是马上离乔笙远了一些,继续毫不间断的对他说着升仙大会和宗门及宗门的一些八卦。
白君满意的轻抬下巴。
水童一路上都很是安静,除了一双好奇的眸子四顾,见了水有些躁动之外,不说话也不闹,乔笙倒是有几分喜欢他,因此听着莫云飞的话,见水童不安的握紧他的手,一双倔强的眸子时不时的抬眼看他,他轻拢了一下眉心,却是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
他们一行人走到一栋三楼的小楼前,这里的房子都是按星宿排位,东方位属青龙,乔笙拿出一块门牌,对比小楼上挂的木牌上一个角木蛟的图案,偏头道:“就是这里了。”
莫云飞对他们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态,他就住在旁边的一栋屋,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
走过一道圆形拱门,转角上楼梯,乔笙他们直接走上二楼,将木牌在墙壁上的一方印记上一触,一道木门感应而开。
他们所租的楼层五脏俱全,前方有走廊,可以从上看见下方的庭院,后面从书房和卧室,掀开碧青绣着绿藤的窗帘,便可以看见万里之上的天空,碧绿的河水,时光慵懒的街道。
就在乔笙一行人踏入房间的瞬间,翻滚着一层又一层的乌云终于压抑到了顶点,惨白的亮光闪过,天幕被划开一大个口子,大雨瞬间倾盆而下。
全世界都是下雨的声音。
进了房间,乔笙便有些撑不住了,软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脸色泛白。
白君眉心微蹙,看了他一眼,进几间屋子巡视了一遍,将窗户打开透气,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才回到大堂,走到乔笙身边低头对他脚边的水童道:“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你随便选择一间卧室,先去休息罢。”
水童被他淡淡的视线看得不自在,他缩了缩肩膀,却是没动,张着大大的眼睛看向乔笙。
乔笙轻轻颔首,“去吧。”
水童这才噔噔噔的走了。
白君饶有意味的笑了下,又马上紧了神情,他弯下腰,低声对乔笙道:“我抱你进去。”
他只是对他表达意向而已,不等他回答,他便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乔笙抿唇,压下惊呼,他抬头看见男人明显愉悦又抬高了一截的下巴,心里面的不自在都被满眼的无奈压下去了。
自他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乔笙也不知道为什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是因为两人熟悉之后,白君的性格便开始解锁了。
霸道,占有欲重,性子高傲到了极点。
如若不是他表现出良好的教养,贵气优雅,又极为的冷静,否则与之相处十分危险。
就在乔笙暗自叹息间,白君已经抱着他到了另一间卧室,将他放在床上,他低声道:“你脱了衣服,我帮你揉揉。”
乔笙机械的抬起眼睛看他,他顿了一下,然后斟酌着道:“阿白,你今天看见了吧,街上其他人和我们的相处方式不同,我们是男人,所以不能那么黏糊……”
在他的心里面,白君的世界相当于一片空白,一些平常的道理他可能不懂,所以就没有了约束,任由自己的性格展露出来……
心情差的时候就给他脸色看,不理人,一定要他好言好语的哄了,恐怖的表情才回温,高兴了就喜欢又搂又抱,最喜欢一些抚发、搂腰等等带着浓重的占有和保护欲的动作。
动作亲昵到了缠绵。
并且视线就堂而皇之的放在他的身上,任由自己的心意来。
这种状态有些过了界限。
乔笙孤独了十多年,从那个牢笼出来,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自己的一些性格有一些缺失,与人交流的能力弱了许多,他自己率先出击,想要和白君互帮互助,并且认为他很可靠,因此根本无力拒绝他的靠近……
他虽然觉得两个男人如此亲近有些不自在,可在欢乐楼中一日又一日等待中,他终究是受了些影响,一些根生地固的性别意识开始模糊,并不觉得两大男人很亲近有什么不妥,甚至是白君所散发的那种掌控感,让一心咬牙坚持,又突遇脆弱时刻的他感到很安全。
他开始信任他。
但,亲近可以,但过度亲近就很奇怪了。
这些都不提,乔笙所担心的不过是,若是不将一些基本的道理说清楚,放任白君的性情下去,这样对他始终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