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这个紫脸家伙叫钟离衡,黄脸的则是钟离飞尘,看名字就和闵家很亲近,不过毕竟是尘土而已。
但是进了大帐,还有更尴尬的情景,座位足足九个,那八人坐好后,剩余的一个摆在两人面前,钟离婉莟脸色通红,怒意越来越强盛。
“快坐下吧,我就当一会姑娘的保镖,这还是许多人抢不到的福分。”
陆寒一番话,顿时感觉屋内气氛更冷了几分,四五双嫉妒的目光全部射来,再也没没一张好脸色。
“啊?这如何使得?还是你来坐,真的不好意思,不过本姑娘一定争取……”
“他说的对,奴才就该如此,能分清主仆身份还算合格,婉莟姑娘不必理会。”
美女还带着愧疚未说完,就被冷飕飕的话打断,紧挨着闵别离的是个干瘦青年,小眼睛闪动几下,讽刺意味十足,立刻有尴尬笑声迎合。
“住口!请看清自己的身份,闵族长还需多家管制才对,他作为修士不该如此躁动。”
“姑娘坐下就是,站得越久才能坐的越稳,有我在这就放宽心即可。”
见钟离婉莟开始呵斥,陆寒反而挪了挪座椅,伸手搭在美女香肩,半强迫似的将她摁在上面,这举动又印来飕飕寒意,就连钟离衡都不淡定了。
恰在此刻,外面进来一人,正是门口值守的那个金丹初期,带着怒意闯进来,立刻盯视陆寒几眼,就到了闵别离面前,对他密语传音几句。
“钟离族长,能看中我们闵家修士去参加神兽大赏,可算是联姻的一大彩头,相信他和婉莟小姐,绝对能给贵宗族带出有价值的东西。”
闵别离就像没听见,挥手示意那人退出,反而依旧语气高亢,对着钟离衡满脸微笑。
“当然,令族弟渡劫九死一生,成功了就代表底蕴不凡,否则我也不会考虑。但还是先把陌生人请走,接下来才更好说话,让那位道友领取二十块灵石,就当做他白跑一趟的路费吧。”
“族兄——!不要妄下断言,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钟离婉莟噌的站起,立刻对着钟离衡急切的密语起来,也不管众目睽睽,跺着脚满脸愤恨。只见钟离衡双眼越睁越大,开始瞠目结舌起来,脸色微微发白,再看向陆寒的目光变成惊惧和不安。
“族妹妹,还不速速坐下,你这班胡闹成何体统,竟敢威胁大哥不成,为了一个野小子,淑女的样子去哪了?”
猛地一声沉喝,钟离飞尘立刻将密语传音打断,满脸怒气的大声训斥,陆寒扶着靠背,连头都没抬,嘴角翘起微妙的弧度。
“你住口!乱叫喊什么,还当我是一族之长么?”
顿时满堂皆惊,目光瞬间都看向钟离衡,只见他回身对着钟离飞尘怒喝,后者满脸惊愕,随即肤色铁青的低头不语。
“怎么?三位之间岂能因为一个外人起了隔阂,我作为地主就不能继续冷眼旁观了,何况那位道友方才对守门的暗哨下手,属于非法闯入。”
闵别离一番话,又把气氛激起不可调和的高度,只见他徐徐站起,对着陆寒做出个‘请’的姿势,金丹后期的威压越来越高。
“不不,闵族长,这里面可能有误会,这位是……”
“什么?在咱们地盘上撒野?还敢对守卫下手,分明就是想打我宗族的脸,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此刻更不能放过,必须将他留下。”
还未等钟离衡焦急的说完,方才侮辱陆寒的瘦子,嗷的一声站起来,杀意滚滚爆发,恨不得立刻动手,其他几人也随着站起,大有必须讨还公道的意思。
“住口!也不问问那三个孽畜,刚才是如何对待他的,真当我钟离婉莟的客人可欺么?”
美女真的怒了,同样爆发出不俗的额威压,整个大张立刻气氛紧张,钟离衡急的转了几圈,就在此刻陆寒说话了。
“我本就没想走,而是在考虑,闵家宗族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玄华宗的地界上,本该进行一番清理了。”
声音虽然不高,却有两人浑身一颤,除却面前的美女,自然就只有钟离衡一人了,但是他还想说什么,被陆寒摆摆手制止。而钟离飞尘也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苍白无比,浑身微微颤抖,十分惊惧的盯着陆寒。
“你说什么?大言不惭的小杂碎,竟然产生将我们灭族的猖狂想法,该杀——!”
“该杀!”
“你该死!”
“好的,咱们就用各自的手段,来决定闵家的命运,顺带把神兽大赏的事情一起定下来,谁再敢多言,别怪我同样无情。”
陆寒面对滚滚怒气,无奈的摊摊手,丢下几句话转身向外走去,钟离婉莟懊恼的一跺脚跟上,狠狠瞪了族兄一眼。
与她同样跺脚的还有钟离衡,却对着闵别离赶紧使眼色,但是把对方搞得不明所以,其他人已经快步跟出。
大门外十里,陆寒神态自若的坐在沙堆上,钟离婉莟急的转了几圈,就跑到陆寒身后站住,而钟离衡和钟离飞尘,例外的独自成团。
闵别离忽然生出不祥预感,对钟离衡的眼色开始醒悟,感觉背后寒意来袭,双目再次死死盯住陆寒,疑惑又浮现心头。
‘此人绝对不是玄华宗的,也不属于天青殿,那钟离家的元老,为何态度转变如此快?不就是一个初期境界的后生么,何必为他把自己家闹翻,真让人无法理解,哼!’
“谁先来?我只出一击,是死是活就看诸位的本事,反正闵家即将消失了,还这里一片清净沃土吧。”
此刻,陆寒才露出冷笑,如看死人一般盯着对面,而大门的方向又飞来三个身影,似乎家族精英聚齐,就等着他动手开宰一窝端。
至于这个家族以往如何效忠玄华宗,那该去宗门理论,前提是有几人能活到那会儿,犯我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