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还阳。
黎兵坐在后座处呐喊着一声“蓉蓉”,便醒来,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鼻子缓缓淌下。睁眼望去,发现竟然坐在自己的车内,目睹着爱车内满目狼藉,又闻到有打斗的声音,正巧望见胡玲刚浑身血污的躺在地上,看到那个非常熟悉的背影,正驾刀停留在气网之上。他觉得这道背影好熟悉,瞑目沉思了片刻,陡然睁开,双眼内闪着愤怒的火芒,闪身而出,五指成鹰抓状锁向地忍的后身。
突感一阵刀气涌来,正是地忍头也未回地横扫一刀。黎兵高高跃起,右脚狠狠踏在地忍的右肩上,左脚踏在他的左肩,整个人站立在地忍的双肩之上。
惨呼声响起,地忍身体处的骨头,发出令人寒毛卓竖的声响。
正是他的轻敌,导致双肩处的琵琶骨、腿骨、肋骨分别断裂,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软软地倒在地上,阴冷的双眼中闪出绝望。
黎兵落地后,迅速出手捏开他的下巴,取出牙缝间毒药。
地忍笑了,笑得很悲凉,很凄惨。隔了半晌,方道:“黎兵,果然是你。”
“说,陈瑞升在哪儿?”黎兵的双手紧紧锁住地忍的咽喉,想不到居然会如此轻松便制服这位劲敌,打量他的身体,才发现他的腿上有枪伤。
“别枉费心机,我是不会说的。”地忍面对着锁喉,根本毫无畏惧,脸上却很得意。他是在嘲笑黎兵的无能,一位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又怎能不让人笑话。
郑三金望着陶洪志给胡玲刚包扎伤口,笑着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吓死我啦!”
“三哥,把军刺拿来。”
郑三金望着语气冰冷的黎兵,感觉他仿佛变了一个人,突然间觉得他变得很陌生,犹豫片刻后,依言将军刺递出。
胡玲刚被陶洪志搀扶起来,靠在树身处剧烈地喘息着。
“呸……,这帮杂碎真该死。”陶洪志恨不得活剥他的皮。正是因为自己中了忍者的调虎离山之计,才导致陈雪蓉被捉,最后被陈瑞升逼死。所以他恨自己,更恨这些忍者。
黎兵将地忍的面罩摘去,发现是一位接近六十岁的老者,脸上已布满岁月侵蚀的痕迹,微瘦的脸颊上布满豆粒大小的疤痕,蒜头鼻,嘴很小,唇部很薄。
“为何要传播丧尸病毒?”黎兵想起那道非常熟悉的身影从姜教授的实验楼走出,正是眼前这位地忍,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地忍听后表情突变,随后便默不作声。
黎兵手中的军刺,贯穿地忍的耳朵,面无表情地缓缓抽出。
地忍的耳朵现出一个窟窿,被鲜血所布满,他连呼声都没有发出,这种忍耐程度的确异于常人,不愧是传说中的地忍。
黎兵的眼里布满坚冰,冷冷道:“还不肯说实话吗?”手中军刺狠狠插入地忍的眼中,鲜血顺着刀刃流出,滴落在地上,发出声响。插在眼里的军刺,被黎兵狠狠地转动着。
随着军刺的抽出,地忍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的眼内空荡荡,血泪不断地流下,眼珠被军刺带出,跌落至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