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杀气重,连鬼魂都不敢来?
府中的丫鬟不多,每个人对柳将军都恭敬佩服,言语之间透露出丝丝自豪,看来柳将军平日里对下人很是仁慈。
听完虞夕芷心中一松,她还以为柳家捉襟见肘,毕竟她曾听柳承晟说起过,很多将士的家眷无人照拂,都找上柳家,柳将军心善,大都会照顾他们,花了不少银子。
丫鬟显然料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恭敬答道,“回过姑娘,柳府奉信神佛,不喜太过花俏,所以周遭设置均不打眼,但柳将军并不要求晚辈也要素雅淡静,其实郡主太太房里的摆设很是华贵,但柳将军从不责怪,还给他们多添置了许多。”
虞夕芷看着清秀的丫鬟,四周环视一圈,径直问道,“柳家乃是三朝元老,为何宫房摆设却比不上一般的官宦之家?”
回到客房,一位丫鬟上前问道,“姑娘,天色已晚,是否准备沐浴?”
虞夕芷见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着天,不知不觉就被送了一大堆东西,一顿饭吃了很久,柳家一向不愿意浪费粮食,几乎将碗碟清空了才散伙儿,个个脸上都萦绕着幸福的笑意,让她很是歆羡。
宜馨郡主像是见怪不怪,只是轻轻笑回了一句,“祖母你这么说可冤枉我了,本就是您舍不得给,如今看上了虞妹妹的娇俏,才肯将你压箱子交出来,可不能怪到我头上来。”
柳铭城一听不乐意了,“媳妇,我可没这个意思,我一个老头儿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你还这么貌美,好好打扮怎么了,谁说你一定要跟我这老匹夫一样,咦,这钗不是我送你的吗,呜,媳妇你好狠的心……”
柳老夫人没有理会他,嗔了他一句,转脸吩咐身旁丫鬟拿来一箱饰物,对虞夕芷说道,“姑娘正是好年纪,这些饰品许是还能用得上,老爷平日里穿戴得素净,出嫁从夫,我也不能打扮得太过,所以好多钗寰都用不上,匀儿媳妇又不差这些,正好姑娘来了,这些东西终于派上用场,你就行行好,让这些可怜的珠啊玉啊有个正经主儿吧。”
听完柳老夫人这么一说,柳铭城无辜地向她看了一眼,那小眼神委屈极了,“夫人,你这般言语实在是让为夫下不了台啊。”
柳铭城话声一落,众人有些惊疑,柳老夫人略略打量了虞夕芷一眼,见丈夫眼神镇定,又看了看入定般的虞夕芷,帮腔道,“姑娘莫要嫌弃,老爷寻常都不带饰物,所以身上也没啥之前的玩意儿,这符令虽不值钱,可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你先收下吧。”
奉承的话柳铭城听过不少,但从一个女娃嘴里说出,还真让他动容,疑虑也打消不少,懂得感恩的人至少不会太坏,他脸上露出欣笑,从怀里掏出一枚符令,边递给虞夕芷边说道,“倒是个机灵的姑娘,初次见面,老夫也没什么送的,这是一张护佑吉祥的符文,你挂在身上全当玩儿吧。”
许是受过柳承晟教诲,虞夕芷对柳家之人颇有好感,且在军中呆过几年,柳铭城之名如雷贯耳,如今得见真人,自是满心欢喜,“柳将军曾言,大丈夫自当扫敌驱寇,还弱妇幼儿一个安稳的家。我虽为女子,却也感佩将军,如今得偿所愿见到您老,算是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