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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众人也很难判断,谁说的话是真,谁说的话是假了。
这时,李曦瑶被嬷嬷请了过来。
乔淑妃瞧见她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有没有事,确定无碍后才疾声斥道:“你说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同母妃说一声?”
“母妃……”
来的路上,嬷嬷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大致和李曦瑶讲过了,于是不等皇上问起,她便施礼道:“父皇,瑶儿确实曾受邀去找过沈公子!当时,沈公子和闵王叔也在,薛三少躺在榻上,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了!”
“回皇上,草民并未邀请过公主,而事后也证实,那传话的宫婢乃歹人所扮,在被发现后便服毒自尽了!皇上若不信,可唤来值守的赵副统领对质!”温浮欢道。
其实不用唤赵副统领前来,其他禁军亦可作证,他们确实从温浮欢等人的帐篷里,抬走了一名服毒自尽的女子的尸体,而那女子也确实穿着宫婢的衣裳。
这样一来,包括皇上、乔淑妃在内的所有人,几乎全都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皇上倒还好说,毕竟身为一国之君,早就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但乔淑妃就不一样了。
一想到她最疼爱也是唯一的女儿差点被人毁了清白,她心里别提多愤怒了,几乎是飞奔上前,不由分说的便把长孙冽踹倒在地。
“好、好一个歹毒的法子!这分明是想连我瑶儿的命一并要了去!”
她对长孙冽怒目而视,转身抽出禁军腰间的佩剑,朝着后者砍了过去。
长孙桀眼疾手快,另拔出一把剑,挡住了的剑,神情恳切道:“淑妃娘娘息怒,如今也只证明确实有人将公主引去了沈欢他们的帐篷,意图行不轨之事,却没有证据表明一定是微臣的弟弟做的啊!”
他冷戾而愤恨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温浮欢和薛莫景,振振有词道:“公主金枝玉叶,仰慕她的人多不胜数,不排除有心人邀了公主前去,又假装自己被下了药,染指公主,好让皇上及娘娘在无奈之下,把公主下嫁于他!”
长孙桀这般巧言令色、歪曲事实,彻底惹怒了薛莫景。
他几乎是跳起来,指着长孙桀道:“你放屁——”
温浮欢忙拦住张牙舞爪的薛莫景,转而对皇上道:“皇上,长孙大人所说的也不无可能,只是若三少当真是如此打算的,那么计划失败后,他就该噤声不言,又怎么会大张旗鼓的找什么下药之人的麻烦,不是多此一举么?”
“这……”
皇上犹豫起来,一时也有些难以判断对错。
这时,闵王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由尹舟推上前,挥开折扇道:“其实想要分辨谁对谁错很简单,只要让太医替薛三少诊断一下,看他体内是否有药物残留,便可知道他有没有说谎了!”
闵王的话提醒了众人。
是啊,若薛莫景当真是心怀不轨之人,只要装作自己被下了药便可,体内当不会有合欢散的残留。
相反他便真的是被人下了药。
皇上也觉得闵王说的有理,吩咐道:“来人,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