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说了些什么。
这厢,姚尚书表情严肃的道:“廷儿,你这般费尽周折让为父过来,究竟想让为父看什么?户部可还有好多事务等着为父处理呢!”
“哎呀,爹,户部的事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处理完的,何必急在这一时?再说了,您就算把户部的事情处理得再好,也未必能让长孙丞相刮目相看,倒不如想点别的法子,没准儿就能讨好长孙丞相呢!”
“别的法子?别的什么法子?”
姚修廷指了指密林中的那间小木屋,压低声音道:“你猜那木屋里的人是谁?”
“谁?”姚尚书皱眉问道。
“沈欢!”姚修廷得意的说。
姚尚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凝色问道:“你怎么知道沈欢在这里?”
“孩儿自有孩儿的消息渠道,父亲就别多问了,您只要知道,沈欢此时此刻便在那木屋里与人私会,等孩儿看准时机将他拿下……他可是没少得罪长孙家的人,如果父亲能把此人交给长孙丞相处置,那可真的是大功一件呢!”
姚尚书自然清楚长孙家同温浮欢的过节,别的不说,单就害的太子被废一事,就足以让长孙丞相对他杀之而后快了!
可是……
姚尚书并不是没脑子的人,不然也不会坐到户部尚书的位置。
他担忧的是,连长孙丞相都没办法顺利一举除掉的人,能那么容易被他的草包儿子抓住?
“你确定那木屋里的人就是沈欢?别是个陷阱吧?”姚尚书问道。
姚修廷他们来得晚了些,自然没有亲眼见到温浮欢进去,不过照蝶心所说,慧娘不辞辛苦的出城来到这里与人私会,那人除了温浮欢还能有别人吗?
况且,他为了邀功,都已经把姚尚书请到这里来了,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当然了!父亲就放心吧!”
说话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烛火的光亮从木屋的窗子里透出来,隐约可以见到里面有不止一个人影在晃动。
姚修廷心里一喜,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他对着身旁的随从们一扬手,后者皆搭弓拉箭,箭镞上都绑着蘸了火油的棉花,用火折子点燃了。
“放箭!”
姚修廷低低命令了一声,一支支火箭便嗖嗖的朝木屋飞了过去,落在屋顶的茅草上,很快便燃烧了起来。
木屋里有慌乱的声音传出,接着屋门便被打开,慧姨率先跑了出来,神情戒备的环视四下。
接着又有一个女子出了来,夜晚光线昏暗,并不能把女子的长相和神情看得真切,但从大致轮廓可以判断出,是一个身材纤细窈窕的年轻女子。
“哟嗬,一对二,这小子胃口不小啊!”
姚修廷从半人多高的灌木丛中站起身,唇角微扬,命令道:“走,全都跟着我一起上,逮住了沈欢的人,本少爷重重有赏!”
说罢,便穿过灌木丛,向木屋走去。
其他人紧随而上。
站在木屋前的慧姨和女子见有人过来,立刻摆出了对敌的姿势。
就在姚修廷走近木屋的时候,从屋里又走出来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只是那冷硬的脸庞和阴鸷的眼神,却分明不是温浮欢,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