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死!是你对不对?”
“不是,是你在做梦!”
“嗯……”
秦琅不禁有些失望,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很快又恢复了满脸笑容,问道:“温浮欢,我是不是救了你的命?”
温浮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不过她还是肯定的点点头。
“唔!”
“那我是不是就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秦琅又问。
温浮欢抬眼睇着他,后者眉眼狡黠,唇角含笑,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于是再次点头,表情认真道:“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站起身,双手抱拳,向秦琅躬身拜了一拜道:“将军的救命之恩,欢儿没齿难忘,来世结草衔环,也定当相报!”
秦琅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道:“你们这些人可真有趣,总爱说什么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来报恩的话,那都是下辈子的事了,老子不稀罕!”
他盯着温浮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温浮欢,你若真有心报答我,不如就这辈子……以身相许吧?”
温浮欢亦看着他,知道他这话里多半有玩笑的成分,便也半真半假的道:“将军说笑了!将军少年英才,样貌至伟,整个帝京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对将军倾心仰慕,将军又何必要执着于一个欢儿呢?”
秦琅闻言微怔了怔,缓缓垂下了眼。
温浮欢也没指望他会回答,见状笑了笑,顺手把他染血的衣衫收了,准备拿到院子里去烧了。
有些东西,还是莫要留下痕迹的好。
在她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只听秦琅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若真如你所说,我这般出众,帝京有那么多女子中意我,为什么你温浮欢就偏偏不能是其中一个呢?”
温浮欢脚步一顿,原本平静的双眸莫名有些湿润。
她轻呼吸出一口气,淡声道:“太师和夫人交代了,说将军可以在府中安心休养,至于未能早朝的事情,太师自会设法向皇上说明!将军好生歇息吧!欢儿先行告退!”
说罢,她便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屋内的秦琅盯着紧闭的房门许久,终是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真心说出的话,你总是不信的……”
柳儿从月洞门进来,一眼便瞧见温浮欢怀抱血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双眼怔怔的望着地上,似乎在出神。
“小姐?”她唤了声。
温浮欢没有反应。
她于是走上前,轻推了推温浮欢,又唤了声:“小姐!”
“啊?”温浮欢这才回过神来,“你回来了?”
柳儿点点头,皱眉道:“小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虽说已是傍晚,但日头还是毒得很,瞧你额头上都是汗!这衣服是……秦将军的?”
“嗯。”
温浮欢把血衣递给柳儿,吩咐道:“拿去烧了吧!”
柳儿接过血衣,又看了看似有心事的温浮欢,踟蹰片刻后,方道:“小姐,柳儿知道自己或许不该多管闲事,但柳儿还是想对小姐说——秦将军他不是燕彻!小姐也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