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淡然的迎上前去。
“你的脚伤……好了?”她问,语气神情好似最寻常不过的老友一般。
秦琅抿紧了薄唇,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得温浮欢一阵莫名其妙。
“怎么了吗?”她又问。
“听说你受伤了?是被温家的二夫人用剪刀刺伤的?”
他向前迈了一大步,逼近温浮欢,问道:“为什么?她不过一介妇孺,以你的身手,不该被她伤到才是!”
温浮欢秀眉轻抬,目光莹然的睇着秦琅。
“秦公子……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回答我!”
秦琅蓦地抬高了语调,凝着温浮欢的双眼里似有火焰在燃烧。
他在生气!
“为什么要那么做?想要对付那些人,有的是别的法子,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苦肉计呢?伤害自己……很有趣吗?”秦琅厉声喝问。
温浮欢顿时有些不耐烦。
“你也说了只是计策而已,哪个好用就用哪个了!再说了,我伤的是自己,秦公子这般横加指责,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
“温浮欢——”
秦琅低吼了一声,把温浮欢逼到了墙角。
温浮欢的身子重重的撞到墙上,不小心撞到了肩上的伤,她忍不住“呲”了一声。
秦琅见状,表情和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只是眼神里还是存了怒意。
“……你怎么总是这般不懂得爱惜自己?”
他低低问了一声,气恼的转过身,拂袖而去。
柳儿急忙走上前,看了看揉着肩膀的温浮欢,又看了看大步走远的秦琅,面露不解的问:“小姐,秦公子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温浮欢瞥了一眼秦琅走远的背影,啐道:“有病!”
被秦琅这么一闹腾,温浮欢也没了心思去细想罗氏的话,便让柳儿唤来车夫,坐马车回了温府。
主仆两人回到静芜苑,刚一进屋,便有道身影从屏风后闪了出来。
柳儿见状,匆忙去关了房门。
温浮欢瞧着一脸疲累之色的百里炎,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百里炎比划道:“袁姨娘……死了!”
“什么?死了?!”
温浮欢心下一沉,疾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袁姨娘既然逃出生天,断然不会有轻生的念头,而她和巧儿又没有什么仇家,就算有仇家,凭百里炎的功夫,应该不至于保护不了她们!
温浮欢让百里炎在桌前坐下,她自己也坐了下来。
“你把事情经过,详细告诉我!”
百里炎点点头,将昨晚至现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比划给温浮欢。
他按照温浮欢的吩咐,把袁姨娘和巧儿送去了临近的汉川镇。
安顿好她们后,他驾马车回樊城。
快回到温府的时候,百里炎检查马车,才发现袁姨娘不小心把一个玉坠子落在了车上。
于是他折返回去,想把玉坠子还给袁姨娘,结果发现她和巧儿被人杀死在了客栈的房间里,而客栈的墙上是用她们的血写得几个字——欲杀尔者,必除之!
“欲杀尔者,必除之!”
温浮欢默念这几个字,陡然一惊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