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三占李四的便宜,就是王二贪墨了三五个铜钱,再不然就是后门子缺人招个人还能引起几家家生子打一架。有人求到老太太丫鬟面前,兜兜转转又传到我这里了。真真烦人。我着人将那几个打架的各打了二十板子,不是喜欢打么,索性一起舒坦了。然后让府里的大太太找个靠谱的人补缺。”
“如此,那些家生子可怕了你,怨了你了。”
“怕也好,怨也好,我都不惧。我若惧怕了,那便成了笑话了。以前母亲健在,这些事情都未必会传到母亲的耳朵里。太太新来,我可以理解,我可以等些时日,但是,我终究会放手的。我才不惯那些麻烦事呢!多操心,人都会变老的。兰陵哥哥说我不是操心的命。还是奢侈享受合适我。”
“我看也是。”
“是吧!我觉得也是。”
“我那一大家子,我想放手,还真不太放心。”
“那还不容易,那您就再多操劳操劳呗!”
“你说的容易。”
“可不就是说的容易么!”
“哈哈哈……”
平安县这些年着实有些不平安,平安县的不平安全都来自一人,此人就是礼郡王李胤广。提起礼郡王,此人在先帝在世时也是有名的。
李胤广的母亲不过是个宫女,不过这个宫女却着实有几分姿色,眼力劲也够,偶尔的一次得了先帝的宠幸,默不作声地从宫女爬到了才人,后来有了身孕,又从才人一路爬到了嫔的位置,前后不过用了短短五年的时间。如此励志,堪称后宫众人的典范。此女爬到嫔的位置,先帝觉得她是个有福之人,赐了封号——福。福嫔当真是个有福的,她的儿子自小就长得像先帝,比其他任何皇子都要像先帝,所以很得先帝宠爱。不过,大概是先帝给的宠爱太多,助长了此子的嚣张气焰。
一次一个才人得了宠,生了一个孩子,不过才五岁,正是好玩调皮的时候,这才人不论颜色还是言语上都很得先帝的喜爱,大有赶超福嫔的架势,没多久,那才人得封昭仪。那五岁的小皇子小嘴和她母亲一样的甜,很得众皇子的喜爱。可偏偏碍了李胤广的眼。于是,李胤广逮到了个机会就要教训小皇子,正巧着一个李胤元也路过,呵斥住了李胤广。没有想到,李胤广居然不把李胤元放在眼里。正巧着,先帝路过,这事就大发了。本来先帝是心情好,又想着要给福嫔提提位份,于是,赶早了走这一路,没想到平日里看着乖巧顺眼的李胤广,居然这么胆大妄为。先帝叱责了李胤广,说他不知先贤之礼,仗着母亲的地位居然欺负弟弟,还对兄长无礼。若是一般人,肯定立马低头认错,摆正姿态给皇帝一个台阶下。没想到这李胤广居然豪横到没脑子,也是,平日里,李胤广就是个浑人,不喜读书,也读不进去,是皇室少有的文盲加半武夫,他居然对先帝的话不服。先帝那个气呀,一个巴掌过去,李胤广愣是飞了一个一颗牙齿出去。可见先帝出手之重。待到福嫔知晓后,已经太迟了。她一辈子也就止步嫔位。
待到分封之时,先帝说李胤广不知礼不晓义,给了个礼字号。还故意拖延分封之事。直到先帝去了的前一年,李胤广才的礼郡王的称号,分封之地也比其他兄弟少了一半多。礼郡王一口气不得出,都撒在了封地中。吃喝嫖赌抽,礼郡王占全了。更因礼郡王好武,就喜买人或把死囚或把有过错的家生子放到围猎场上射杀。
“爷,人都在这了。五男一女,都是死囚。”
“嗯!”哼了一声,李胤广站起身,冲着身后一干纨绔子弟道:“男的杀死了有赏,女的谁捉了就归谁。”
闻言,场上一片叫好声。
六个人被解开绳子,拼命的往林子里跑,就算知道活命的机会渺茫,但求生的信念告诉她们不能轻易放弃。李胤广看着一旁点燃的香,待到香火燃尽,他骑上高头大马,一挥手,一众人朝着林子奔去。一旁有人擂鼓敲锣助阵。
“爷,那小娘皮您可要留着?”
“不用。狩猎么,要是刻意了,也就失去了那点味道了。”
“爷说的极是。”
“可看见那五人了?”
“爷,那边可是。”
“走!”
李少卿一行一路向南,一路上算的太平。听闻平安县最是多乐趣,于是,众人就朝着平安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