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涤非见韩瞳似乎怀疑到了他
“只是今日宋大人带回这卷轴,臣弟只怕其中有诈。本文由 。。 首发便似我大晋秘密放出消息,称晏氏女在西秦,为西秦皇后,说不定他国也如此想法,想要祸水东引挑拨离间。这画轴,兴许不是西秦承亲王所画,而是另有其人,谁知其中有何原委?”韩瞳字字句句皆在情在理。
因而,韩瞳大着胆子道:“陛下,容臣弟奏禀,正如臣弟去岁十月出使西秦所见,那位西秦皇后乃是人间绝色,更难得的是,一身武艺深藏不露,百步穿杨的箭术让人叫绝。此后,国师言那位西秦皇后便是古籍中记载的晏氏女,臣弟还大吃一惊,但一细想,兴许不错,天上地下怕是不能得见第二位似西秦皇后那般的妙人。”
今日见兄长头一遭失了风度,正月初一的好日子,惯常体恤朝臣的大晋皇帝,竟让一众老臣跪地不起,着实让他费解,也未免令人担忧。
青州王韩瞳向来以敢做敢言闻名于朝,从来以兄长马首是瞻,无论从前为世子,或是如今为晋皇。
宋涤非不知自己的这番揣测是否如了陛下的心意,心中忐忑不已。
大晋皇帝听罢,无动于衷,不言不语。
依宋涤非心中所想,既然陛下让他说,定是希望他能道出不同来。他不能体察晋皇心思,便只能如实地将不同之处一一列出,哪怕这话中将西秦皇后赞扬了一番,也顾不得避嫌。
看了又看,仔仔细细,待额上已渗出薄汗,宋涤非思忖再三,才敢如实说道:“启禀陛下,画中人确是西秦皇后的面貌不错,然若细细追究,气韵同西秦皇后却有几分不同。画中女子,似乎更年幼些,西秦皇后气质更为稳重,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微臣遵旨!”宋涤非再害怕,还是起身走上前去,低垂着眼去看那张铺展开的画轴。
大晋皇帝好似根本不曾听见此前青州王所言,亦不曾听见宋涤非所陈述,画中人的确便是西秦皇后,这是不争的事实,怎么他们的陛下却如此在意此事?
“你上前来,瞧一瞧这画中人,确是……西秦皇后?”
“微臣在!”宋涤非吓得魂飞魄散,忙叩首应道。
众人跪了足有半个时辰,终于听见大晋皇帝开口,却只叫了金科状元宋涤非的名字。
“宋涤非。”
如今,心里的魔障活生生的浮在画上,有人放肆地指认,画中人乃是……
连道别也来不及说,她走得那般猝不及防,药师塔倒下,她被大火吞噬,这场景是他一生迈不过的魔障,以至于瞧见任何女人,像她的、不像她的,他皆无法再看上一眼。
一语成谶,他以失去挚爱,换来了地宫中的所谓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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