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原本还在得意自己打发了一群骗子,却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一看到皇帝亲自出来迎接神医,立刻吓得魂不附体,“回禀陛下,都是秦侍卫长不懂分寸,随便寻了人就称是神医,害奴才白高兴了一场。”
皇帝一听,面色不悦的睨了侍卫长一眼,“秦科,真是这样吗?”
秦科一听,当场跪下,连磕三个头才敢回话,“回禀陛下,方才那名神医当真有真才实学,只是曹公公嫌他年轻,不相信神医的本事,把人给气跑了。”
“你血口喷人!”曹公公吓得立刻尖声呵斥,“陛下,您可千万要明察啊!”
皇帝却对曹公公的话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秦科,“秦科,朕命令你抬起头,将事情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说清楚!”
秦科见皇帝丝毫没有任何怪罪的情绪,这才大着胆子将初遇苏凌玥一行到最后他们被气跑的过程一字不落的阐述了遍,而站在一边的曹公公则是越听越胆颤,虽然他没有时刻跟在皇帝身边做事,但他好歹也深得皇帝的重用,如今自己却犯了如此错误,恐怕好日子也将到了头。
轮谁都清楚,偌大的皇宫,但凡牵扯到太子的事,无论是谁都逃脱不了。
听完一切的皇帝,连一记余光都不曾赠予曹公公,而是独自迈开步伐朝苏凌玥一行离去的方向追去,“秦科,前方带路。”
秦科一听,立刻明白皇帝的意思,不理会脸色跟吃了苍蝇般难看的曹公公,站起身站在皇帝的身边,随他一同快步朝苏凌玥一行追去。
另一边,苏凌玥一行虽然离开有些时候,但他们的神识早已遍布整个皇宫四周,自然东宫发生了什么也是一清二楚。
几人商量过后便决定慢悠悠的朝外走去,再给这个所谓的皇帝一个机会,只要他的态度中肯,他们自然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谅了。
约莫三分钟后,皇帝和秦科总算是追上了苏凌玥一行,“神医,请留步。”
诃泽却并未止住脚步,反而倘然自若的继续朝前行进,犹如完全没有听到秦科的呼喊。
秦科正欲说些什么,却被皇帝制止,“神医,方才寡人身边的奴才不懂分寸开罪了神医,还望神医海涵。”
“陛下真是客气了。”诃泽轻笑了声,对于皇帝这种场面话明显不满意,继续大步朝前走着,“在下不过区区一介布衣罢了。”
皇帝从诃泽的语气中明显听出对方的不满,倒是不顾形象的上前跑了几步,直至赶到诃泽几人的跟前,这才稍稍清了清嗓子,“还望神医看在寡人抛却这一身龙袍之外,还是个寻常的父亲,一个只希望子女安康的父亲而已。”
苏凌玥停下脚步,显然到了给皇帝一个台阶下的时候,抬手拉住诃泽,浅笑着道,“神医,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就事论事,既然陛下都这般说了,你若是再袖手旁观恐怕您的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诃泽止住脚步,望着皇帝那双真挚的双眸,稍稍沉默了片刻这才松了口,“也罢,在下就为殿下治上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