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无力地诉说着我的无助,颜面上却冷傲的似是宁死不屈一般。
静夫人是秦宫唯一的良人,又是贤宫之主,她想要惩治没有根基、没有嬴政和蔺继相护身的我,简直是出师必成的事情,等嬴政回来,即便是给他一具我的死尸,编织了合理借口的她也不至于被嬴政就此处决了。
对于静夫人来说,被冷落一阵子、总比等我把扶苏熬出事端来要好的多。
我要死了吗?
我要死了吧!
我突然明白李夫人为何非要跟着嬴政出去不可了,其实并非是她真的以为跟着嬴政就能够有更多机会复宠的,而是她要避开我和静夫人的这番争斗,落得个琐事不缠身的清净。
如果李夫人留下来,那她必是会协理内宫的,像眼下这样我和静夫人争斗的不可开交,不管最后我俩谁出了事情,嬴政回来也是要寻她的事儿的。
而且如今她走开了,静夫人私自处置我、不送我去李家人掌控的监狱也全是静夫人一个人的事情了;
李夫人若是在,她作为知法、执法之人,还是得全力建议静夫人送我去李家人手里的,我万一在狱中有个好歹,那李家人可是脱离不了干系了。
就后果而言,若是我死了,嬴政日后怀念起我来,李夫人是我推举随嬴政出游的,她也算是没了害我之队人众的嫌疑,且如若将来嬴政怀念我怀念的紧,那她或许还能拿此事作为追究静夫人过错的一个重要把柄。
原来这些人才是未卜先知的精细人,她们的头脑才是最强的有力盘算者的智慧,我为她们运作着居然都不知道。
这会儿我突然聪明了,算是回光返照吗?想通了李夫人的目的,我还能去想通我有没有金蝉脱壳的机会和方案吗?
我想我没有了吧。
“死到临头还嘴硬,简直就是不可理喻,难怪皇上会移情于你的亲族妹。”
她除了是一位母亲,还是一个王妃,所以她对我还是冷嘲热讽地有了醋意的。
就是死到临头心中不服才敢放肆地嘴硬,我心有所怨,恼道:“您是说皇上当初不宠幸了您,也是因为您曾经不可理喻吗?”
我反讽回她。
这下算是戳到了静夫人的痛处了,嬴政对她只有尊重没有爱情的事实早已折磨苦了她,今儿听我这么反击回她,她伤感的狠毒了我。
“赵嬥蒂,把华庭公主移入你的宫中,若是华庭公主不入你宫中或是有了好歹,本宫拿你是问。”她下了严令给赵夫人。
我以为我都要死了,再没有什么压力可怕静夫人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要不动酷刑先要了我的精神之命了。
赵夫人知道静夫人正在气头上、激动之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故而听到静夫人出言的词令,她当即便遵从着重新走近了我。
“谁也不能动我的华庭!”
我若是此刻离开嫶曼,那必会是一辈子的分离了,我如何能够舍得?紧抱着嫶曼退至大殿的角落处,我怒视着赵夫人、抵触着她的靠近;
洛葱放下给琳琅做靠垫的任务跟随我过去,伸开双臂护住了孤独的我,报了要是我死、她必然先行死去的决心。
我和洛葱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纵然两人心比金坚要护嫶曼周全,可到底是寡不敌众的,何况嫶曼之后还要活下去,我也不敢太过得罪静夫人、赵夫人她们,故而赵夫人铁了手力跟我抢孩子的时候,我恐嫶曼有异,不多会儿便败下阵去,将嫶曼移到了赵夫人手中了。
“嫶曼?”我在手空的时候惊叫。
“公主?”洛葱见华庭不在,大惊失色。
得手之后,赵夫人面色大喜,她将嫶曼像烫手山芋一样交给身边的婢女,急急地嘱咐她离开。
“术戈,你带华庭公主的奶嬷嬷去旺荫宫安顿下来,即刻便去,不得有误。”
这是怕我再节外生枝抢回去的语气吧?可是她哪里知道,我只是听到她受了严令、知道她必然要硬抢所以才不敢用力跟她拼抢的,不然若是伤到嫶曼,那我死也要死的无法瞑目了。
术戈得令转身就走,这让空了手继而便空了全心的我大为惊慌,“嫶曼!”我急促地深情呼喊一声,被人抽走了全部力气一样空虚难过。
“快走!”静夫人也出言催促术戈。
“站住!”我前扑了身子踏出洛葱护我的界限,朝着术戈离去的身影用力拥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