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天下的嬴政只会羡慕上天的无所不能呢。
高深的笑容浮面,嬴政伸手拉过了我的手,一同往信宫的寝殿中走。
“有朕如此倾护她心的父皇,有你这般颖慧灵透的母妃,你若是她,你不觉着乃是天幸宠儿吗?”
嬴政这是在自恋自夸吗?
我一滞,随即便对着回看我的呆滞的嬴政惊异出了口。
“原来陛下是在夸自个儿啊?”我奇道:“长女儿荣光以耀自个儿深情,陛下您真好的兴致啊,只是不知华庭心中是否是这般想的呢。”
我的这个世界的生命似乎就是围着嬴政转的,而今虽然有了我视若生命的嫶曼,可嬴政到底是我生死为伴的终生伴侣和挚爱,我还是高兴他能够感受到平常的幸福的。
抬眉轻笑、对我的说道不予置评,嬴政很是坚持地拉着我继续走了。
“朕的公主,朕懂!”他继续自信。
嫶曼是不是像他懂的那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嬴政爱他和我的这个女儿,而我,也爱他爱我们女儿的这个事实。
“听闻地牢近来波动不小,那些个查无实据的夫人们,陛下也不准备放出来吗?”我回到寝宫,自然地坐在了嬴政的身边。
自从蔺继相查出真相以来,咸阳城内外近乎梳洗一样被清理了不少的门户,地牢中更是审断加紧、尔虞我诈、互相猜忌,如此造成的后果便是多了些人头上刀,而被杀最多的就当属楚地的芈氏一族族女了。
“朕想要你们和睦共处,消除心结,然若是像她们那般乱在一起寻思害人、尤其是害朕的亲人,那不是太过泯灭人性了!
便是没有出手害人,察觉事态异常却任由残局滋生,如此不良心得也是不可取的,就让她们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吧。”嬴政阴了脸。
我听明白了,嬴政没有要将她们杀光的想法,他只是不能容忍害人者,而对于其余的人,他还是选择包容下来的。
“启禀皇上、溪夫人,静夫人身处信宫外,想要求见皇上。”蔺继相进来道。
又来了,静夫人锲而不舍的精神真是够诚挚的了,她为了请罪也是煞费了苦心了,如是她一开始就知道除不掉我,却又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和嬴政对她的不满、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选择对我和华庭动那样惨绝人寰的心思。
“不见!”看都未曾看我一眼征求意见,嬴政直接出言拒绝了。
这个态度,想来嬴政是想到静夫人那时在齐溪宫外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可能性了吧,毕竟那日众目睽睽之下、嬴政就已经说过要静夫人反思的话,而今、怕是静夫人想要求得原谅、确实是不易的了。
蔺继相没有表态和劝解,他听到嬴政斩钉截铁的言词,当即就转身去回了。
看着蔺继相消失的影子方位,我苦涩一笑,道:“静夫人说她犯了疏忽之错,陛下这般不见她,亦是想要她吃些苦头吗?”
若是和静夫人是在逢场作戏一样消些舌根和怨气才这样的一再拒见的,那静夫人也吃不了不少的苦头了,因为这么做能彰显他已然惩戒过了静夫人、以此堵上一些该堵上得嘴,他之后就能少去不少的麻烦了。
“娥静从前不这样的,近来不知怎么地、总是走偏了路子了。”
他又一次让无言以对又心有另思的我憋闷了。
“陛下不想跟她见一面,当面问个清楚吗?”我问。
我很好奇,静夫人会以什么样的答案来搪塞这个问题、以此去延续她此前种种慈善行为不是伪装的假象。
“理由重要吗?朕以为,做了就是做了,不论是出于什么苦衷、都不该去犯另一个错误。”
他无意追究静夫人所为的缘由,正是因为他不愿意去追究静夫人的罪责,故而他只是小惩大诫,并不开诚布公的去审断静夫人的行径目的、继而不再提及静夫人的错误。
若说嬴政只认为静夫人是无意带了杏夫人等人进齐溪宫才致使我和嫶曼遇害的——不像,因为如是那般、嬴政不会这么痛心谈说静夫人的事情;
若说嬴政查探出静夫人是有意带了杏夫人等人进齐溪宫、或者根本就是她主谋带人进齐溪宫害我们的——也不是很像,因为如是那般,他不该对静夫人这样客套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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