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营救我吗?那喜的人呢,是因为她们不知道我要遭遇非难、而如今的惨状和危险如了她们的愿?
莫要说怒是因为我遭遇非难,而喜是因为看到我活着走出来的话,我想嬴政自己都不会信的。
在宫门口的时候我开始稳了脚步、在嬴政走动时也坚持跟着他傲立而动,因为我想要给这些等着我被虫蛀的人瞧瞧,我又一次铤而走险的活了下来。
“蒙毅,在此的任何人不许走动,周边不能有其余人与之接触、包括眼神的示意,如有差池,为你是问!”
我正顾虑着我活下来的现状会让施盅者焦虑、致使她们再去查询着嫶曼的行踪给她补上一剂,打算选个适当的时候将我的这份担心说给嬴政听,没想到嬴政已经和我想到了一起了。
“喏!”
蒙毅答应一声,很快便加强了侍卫巡视的力度,将周边出现的人员都单独围堵了起来。
“皇上?”
在所有人都以为嬴政要留下来说些什么的时候,嬴政拥着我直接走过了她们,众人不解、却又不好追问,只静夫人一人在我们身后轻唤了声音、提醒嬴政她们的存在。
嬴政没有停步,为了照顾我的脚程,他走的不快,就那么边走边说了话。
“就此原地等着,朕要送溪夫人前去穹阳宫歇息,需要你们做出解释时自然会来。”
他音色如结寒霜,我听得出,他是真的因为内宫出现这样的事情而怒了。
嬴政集结众王妃在极其危险的出事中的齐溪宫外,却又单独带着我离去歇息,这种顾此失彼的做法自然是让静夫人等人无法认同的,她上前追了两步,再次婉转向嬴政做了提醒。
“听闻里面闹出了盅虫,溪夫人实在不适宜前往穹阳宫了。”她顿一下,道:“不如,若是溪夫人不嫌弃,就去本宫的静姝贤宫歇息吧。”
我的身上涂药的事情她们都不知道,故而在所有人看来、我都是带盅之身的,就这么去“祸害”穹阳宫的确是不合时宜,静夫人后半句的提议是对我说的,有两个深意:
一是她想要向嬴政继续表明她的顾全大局,既不让嬴政的做法偏了其她王妃的心、又不至于让我无处可去;
二是她也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是非之地久待了,若是万一出个什么岔子,被染上了盅毒,那她的苦心经营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这下嬴政止了步了,我也跟着他停下来,毕竟静夫人的这番深明大义的举止很是得体,哪个男人得此女心都会被感动吧。
在所有人都以为嬴政会采纳静夫人的建议、或者是当众改变对静夫人的说法态度和言词考究时,嬴政却出人意料地愈发冷了语色了。
“你还是好好琢磨琢磨,为何会有盅虫出现吧。”他声音不大,威胁力度却是极为严峻的。
这个时候指明要静夫人思虑盅虫何来,那嬴政的心思所有人都不难明白了:嬴政在怀疑静夫人,就算不是怀疑,那也是在指责她职责不到位了!
嬴政的话让所有人都噤了声,虽说此时最忐忑的人是静夫人,不过我想其余人也并不能好过到哪里去吧,毕竟若是嬴政这个状态维持下去、说不得会不会肃清掉一大批在场的人。
路至中途,魏嬷嬷由穹阳宫方向迎了上来,我想她已经是知悉了全部的宫内动向和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她的言词也是相当的到位和明确。
“启禀陛下、溪夫人,老奴得知华庭公主此时身处信宫中,念溪夫人思女之心,特来禀报。”
拦住我们通向穹阳宫的去路,又说华庭在拐道处的信宫那边,魏嬷嬷的意思我通透:她也是怕齐溪宫的盅毒会被我和嫶曼带到嬴政身边,毕竟谁出事、嬴政都是不能出事的。
“陛下,奴妾想要和嫶曼在一起,咱们去看她好不好?”我恳求嬴政道。
本来像我和嫶曼这种“危险”的病毒可能携带者,在排除被病毒侵染的可能性之前是没有资格见到嬴政的,可是这会儿嬴政执意要跟我在一起,静夫人和魏嬷嬷她们只能旁敲侧击的做阻挠了。
和我一样,嬴政心里是担心嫶曼的,所以在我求他时、他毫不迟疑就变了道向了。
“你可劲儿的拒绝朕要你入驻信宫的决定,然咱们的华庭公主倒是为朕留住你了。”他还在玩笑。
伸手交叉嬴政的一手手指,我与他紧紧十指相扣。
“谢谢您,陛下!”我轻轻道,说在嘴边,也说在心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