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你做的关乎于我的事情,我就不得不过问了。”
我早就预想到了田田鱼有可能跟华婵和华阳为谋、在淄博的事情上阴我,后来的种种流言也不难看出有李夫人和田田鱼参与的痕迹,而今我向她求证,她却也正大光明的回视了我、并不遮掩她的所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的那些个污秽之事,现下知道后悔了吗?”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道:“若说对你,我是有悔的,我只悔当初碍着田荣的性命安危、没有将你和那个人的底细尽数说出去,而今他也入了宫,必不会没有图谋的吧。”
她说的“他”,是蔺继相无疑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太祖母将齐国和王爷爷交付于他,都是最明智的决定;
而你所言的‘污秽’之事,我并不觉着形容贴切,因为我问心无愧,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陛下的事情、尽管那会儿我还不知道陛下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我厉目看她,义正言辞道:“他现下在陛下的身边,若说有恨、那他的恨中也掺有本该咱们有的齐国亡国之恨;若说有谋,那也是陛下英睿强留下他、要他去顶替赵高暖心于圣心的功劳。
相较于你我,他似乎更伟大一些,不管是齐地田氏还是秦国咸阳,我们都没有资格去指责他做了什么。”
冷笑一声,田田鱼并不去强辩什么了。
“人人都道田氏女儿有一个能说会道的嘴皮子,而今我也算是领教了,如今王宫内外的是是非非我皆无心参与,如你留下只是想要指责我,那你可以走了,给我一些安静的时辰吧。”
她有气无力地对我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当初你之所以跟华婵母女说我,是因为我屡犯你的忌讳;我也知道你之所以对华阳公主有过依赖,是因为她应允你可以保住王爷爷的性命。
你的一生都是为了田氏和赢氏而活,你心性不宁、颠簸流离、过的凄苦,而今双亲已逝、栗耳不在,你的人生信仰去了大半,故而你觉着没了生命的意义。”
我见她面色苍白,完全没有生气,于是接着激励她道:“我理解你,可我并不觉着你伟大,相反,我觉着你很可怜!
你从来都不能给你想要爱护的人带去过安心,对已逝的人如此,对还活着的田荣和丽风也是如此,因为有你,他们快乐,可是却也要时时刻刻担心着你,你真的做的很完美吗?
鱼姐姐,做人不能这样的,你不能这么自以为是、害人害己还要伤害所有爱你的心,你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滑落两串泪水,田田鱼悲戚一阵,又恢复了没有生气的神志。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敢问溪夫人、可还有事,如果没有,让奴妾安静一会儿吧。”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死的人,这句话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继而便是深深的对待田田鱼的无力感。
“最后一个问题。你如实告知我,我就如你所愿地离开。”
我大她一级,她赶我不动、又想要让我消失,于是便沉默着应了下来;我看她不抗拒,暗暗叹息一声,知道她心已难活,于是问出了我的疑惑。
“是关于你的婢女青衣的。”我看着目光盈动的田田鱼,又抬眉看了眼神色黯然下来的洛葱,继续对着田田鱼说:“听说青衣是个不错的仆从,对你忠心、做事利落、心思缜密,与你的感情也是深厚的,然她为何会远离你、去了浣洗局?”
青衣的事情我一直心有疑虑,青衣说过的“舞夫人是活不了了,不光是舞夫人,很多人都会一一被报复”的言词更是令我疑惑至今,而我想要解开这些好奇疑点,就只能问田田鱼了,对于田田鱼,眼下再不问,我也担心我没有机会了。
“没想到被临幸就要昭告王宫的八子溪夫人,居然会对我的婢女感兴趣。”她满口讥讽道。
我面上一映尴尬,为嬴政曾经高调“对付”我的手腕被提及而羞涩难安,不过在王宫修炼多年,我也算是心智深沉了,这份深沉让我很快便回还到了平静的脸色。
“青衣虽然是你满口无谓的婢子,可你还是费尽心机安置她去了浣洗局那等人鬼少见的地儿,可见,她摊上的事儿可不小呢。”我反击着套她的话。
凝重神色挣扎着思绪,田田鱼花费了不少的时光、最后像是耗尽了精力一样,豪赌一样地红着眼睛看向我。
“既是你想要知晓,那你要拿什么来换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