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丢开用力的田田鱼,看着她又一次准备上前的身子被内监们拉住,我这才又开了口。
“你这么以为也不是一两日了,今日来此就是为了重复这个观念?”
我试探性的问话让田田鱼憎恶的恶言相向。
“你这个杀千刀的女人!”她嘶吼着说话。
再这么下去,就是我想要听她说话,恐怕这一众嬷嬷和内监也会外禀实情、不给她机会了。
“大胆,就是再激动,尊卑贵贱总是知晓的吧,再口出狂言,你就没有跟本宫说话的资格了!”我吓唬着她,也提醒着她。
“溪姐姐息怒。”田田婼找到一个默点、帮衬一句,忙对着田田鱼劝道:“鱼姐姐,我是田田婼啊,您还记得吗?”
收到田田鱼没有兴趣的迷茫眼神,田田婼又赶紧接着说道:“咱们自家姐妹说话,万不可伤了和气,有话好好说嘛,溪姐姐她也是关心您遇着的问题才要您尽快说正事的呀。”
田田婼对问题倒是看的透彻的。
“我再也不要看到她的惺惺作态了!”田田鱼低落着音色说完,突然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悲伤咽下几口苦情心思,失意无神地质问我:“你既然如此冷血无情,又为何不亲口告诉我栗耳不在的消息,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她知道栗耳出事的消息了?田田鱼知道了!
哑然心痛一下,我阴了脸色沉默下来。
田田鱼现在的神志是她能够接受栗耳不在消息的状态,还是她发狂失心前的“回光返照”?
“是谁说的?”我冷声问她。
要田田鱼在我受惊之后得到栗耳战死的消息,又使得田田鱼直奔到我的跟前,不用说也是有人居心不良地对她在这个时点说了之后又怂恿她怪罪到我头上来的。
这个人想要我出事,可是她会要了田田鱼的小命的,田田鱼就是比我想象的内心强大、可以挺过这一难,那她不死也得脱层皮的!
不明白我的心思,田田鱼被我发问的言词激的又一次狂躁起来。
“怎么,你不说,也不许她人说吗?溪夫人,您可真是霸道啊!还是你准备挑个你自个儿满意的时候,要给我致命的一击?”
她能够这样想我,在她的思维方式里也属正常,我没心情去恼她,作为即将临盆的母亲,我对于她失去栗耳的心情很是体谅。
“我给你致命的一击?呵,告诉你这个消息还需要挑时候吗?你是刚刚得到消息的吧,那我问你,你冲进来对我发泄之后还要做什么?你还有心情做什么?”
我连声质问,想要她尽快平静下来,最好能够快速发泄完毕,尽早走出丧子的阴影。
看了看我寒酷的面色,田田婼以为我恼了,见田田鱼茫然的不语,她借机为我们的冷滞解了围。
“鱼姐姐是伤心过了,不如妹——奴妾扶鱼姐姐先回去休息吧。”她提议着看向我。
先离开也好,不然田田鱼在齐溪宫有个好歹、或者我有个好歹来,我们三个齐国出身的人就都没有好果子吃了。
颔首准许田田婼的离去,我看着她和赶来的田田鱼的婢女一起搀扶着田田鱼出去的背影,为我把田田溪活的这么失败而歉疚不已。
如果我是田田溪,那我从一开始就能知道该如何对待她的这位姐姐,我就不会知道项羽死不了、栗耳拿他不下的历史,如此田田鱼不会认定我“害”她如仇敌般痴狂、我要栗耳入战场是想看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去死的看法。
这一切,都是因为乱入的我!
洛葱在田田鱼走了之后就遣人出去调查了,很快她并将结果告知了我。
“夫人,鱼夫人来此前,最后见着的人是公主诗曼,于后花园中、有人见着她们简略言谈了几句,此后鱼夫人便性情大变、步履也疾走开来。”
把重要的话说完,洛葱为免错查祸首,又道:“鱼夫人今日出姒水宫后、见着诗曼公主之前,她还遇着了芈夫人、子绵宫的传事内监、赵夫人的婢女术戈、静姝贤宫的四名浣衣粗婢…”
“好了,”我直接打断了洛葱,肯定道:“必是李夫人的诗曼了,你看鱼夫人今日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能知晓了,若是芈夫人她们告知了她,她哪里还有心思闲逛着和诗曼说话啊。
再则说了,能够有门路确认此事、有胆量说出此事、有智谋让陛下的亲女做此事的人,除了子绵宫居心难测的那位,这座王宫还能有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