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吧,这样让我怎么和你好好说话呢。”
这样对我,这些日子来她该过的有多难过啊,作为一位母亲,孩子下落不明的煎熬的确是撕人心肺的难过的,看着不时恍惚又像抓住救命草一样紧张的田田鱼,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又落下眼泪来。
她是田田溪的姐姐啊。栗耳的出征与我多少是脱不了干系的,不干涉他们的人生,可是栗耳的下落我能帮着打听的到的话,也能让我自个儿心安一些吧?
我说让她起来,田田鱼担心我会生气一般小心又迅速的扶着从人的手起了身,那诚惶诚恐的模样看的我愈发难过了。
“得信儿我会告诉你你。”
久待会久久难过,我转身离开了她,也想让她因为我不存在而自在一些。
我无权无势,离了蔺继相和嬴政简直就是寸步难行,栗耳的事情,我去求蔺继相?
不行,若是他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我再牵绊住他,那岂不是害了他了。
求见嬴政?
虽然嬴政不一定能见我,虽然嬴政不一定能答应我的请求,虽然问栗耳的情况有违内妃不能干涉前政的规定,可是我还是替田田鱼冒这个险,问一次吧。
毕竟,田田鱼连嬴政的面都见不着,也实在是投靠无门了。
多方留意,好不容易得知嬴政来到了内宫了,可是我匆匆赶过去之后还是吃了闭门羹。
“启禀溪夫人,王上勤政,近来更是忙碌的紧,王上吩咐没有他的召见、任何人不准进入宫中打扰,还请溪夫人归回。”
魏嬷嬷寒着一张千年不化的冰脸,将我拦在了穹阳宫的宫门外。
“本宫今日来此是有要紧的事情,还望魏嬷嬷能够禀报一声。”
听到我的说道,魏嬷嬷像是听惯了此类要紧的“不要紧”言词一般冷静,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的提议。
“溪夫人身子重,万不可有什么差池了,请回吧。”
这不光是表明嬴政不会见我的意思,这是要赶我走的架势啊。
“事关公子的安危,王上也不许魏嬷嬷禀报吗?”
我是很想要见到嬴政的,错过了今日,不知道田田鱼又要等到何时了。
提及“公子”一词,魏嬷嬷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我的肚子,而后露出了一场不愿意费口舌的恭敬心态。
“老奴等恭送溪夫人!”
我终于知道田田鱼为什么会熬成那副模样了,都说衙门门房半个官,若是嬴政不想见你,哪怕是近在咫尺、哪怕是你对他跟前的人费尽口舌,你也照样离他有天涯之隔的遥远。
而田田鱼,又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拒绝之后才心灰意冷了呢。
强求不得,我靠着洛葱搀扶缓缓走离了嬴政的所在,我知道他现在不想要见我并非是对我心死殆尽,他除了忙碌、还因为对我拒绝后位之事难以释怀,所以我较之姬绾、田田鱼她们在嬴政跟前的机会来说还是有可能的,我必须要想个办法才是。
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嬴政立刻想要见到我呢?
盛怒之下,我的小动作定是不能引起嬴政的闹心的了,我该做些什么呢?
“前面水池前些时候溢水,地有些滑,咱们还是绕道走吧。”洛葱看了看身后跟着的轿撵,又给我提供一个选择道:“或者夫人上轿撵也行。”
这会是我的机会吗?能够让嬴政立刻得到讯报,能够让嬴政不光担忧我的安危而出现,能够让嬴政复燃情愫、暂时放下对我的成见来见我,会吗?
我想试试。
“夫人?”洛葱疑惑的拉住我,以为我没有听到她的忠告。
“王上都能走得的宫道,本宫如何就走不得,难不成王上不准本宫求见,还不许本宫由心走动了吗?”
我答非所问的说着苦情灰心词,而后蹙眉看向洛葱;洛葱错愕的凝思一下,很快便泛起了满面的担忧。
“夫人,王上没说不见您,他只是政务繁忙啊。”
应该是猜到了我想要做什么,洛葱借着劝谏的言词阻止我去付诸行动。
“可他的宫殿连本宫踏入都不准。”我怠怠伤言。
洛葱用力拉扯住我,费力劝阻我的计划。
“王上绝非是不愿见您的,他也没有见鱼夫人、让夫人啊,求您莫要难过了,王上空闲下来定然是要见您的呀夫人,王上必是挂念着您的。”
洛葱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