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不把你当好姐妹?”
我问一问,瞬间气血上冲,这些年的怨气顷刻宣泄至脑海了。
“你可知晓,当初你荣获王上的恩宠,我做为受你送行酒的‘妹妹’有多祝福你?
你可知晓,你身怀二十一公子,衣食住行都有批量的嬷嬷从人间隔你与外界的接触时,我虽然被阻隔却有多为你觉着安心?
你可知晓,当我得知你和赵夫人单独身处西茶园内时,我有多不顾一切的怕你出意外?
你可知晓,为了替你保守你或许有主动挑事的秘密,我入这地牢入的有多心甘情愿?
我在地牢的日日夜夜,心里想的依然是你的安危,即便是王上亲审我,我也丝毫不敢妄议你一分的过错。
地牢之祸,祸的我不省人事,如果不是当时负责那片区域的苏骥恰巧经过,我当时就没命了。可你知道吗,我依然没有怨过你,我体谅你、敬重你,为你忧而忧,为你痛而痛,然而你呢?”
我怒视姬绾,自问自答着强势斥责她道:“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把仇恨嫁祸于人,达不到目的就埋怨她人,从未察觉到你自己的过错和自私。燕姬绾,我错看了你!”
因为难过,因为一时涌上心头的委屈和气愤激动,我眼睛里不自禁的闪烁着斑斑点点的泪花。
姬绾也冷然发怒了,她同样高调着音色反击了我。
“我才是错看了你!”她看着我不以为然的眼神,空傲的气势寸寸降低,终于让泪水顺利流了下来:“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足以让你为我说话。”
她说出了这些年一直困扰在我心头、阻碍了我们之间误会化解的答案:她以为我和她的感情很是到位,到位到我能够不分青红皂白的去诬陷赵夫人,助她报了血海深仇!
只是,如此偏激的心态占据着主导思维,姬绾这样想对吗?
“我还没有为你说话?”我痛心又惋惜的看着姬绾,努力想要唤醒她道:“我亲眼所见都未曾往外述说,难不成你让我不明所以的去害一个无辜的人吗?姬绾,你报复心太顽固了!”
面对我的指责,姬绾也是心力交瘁的涌出了更多的眼泪来。
“辱国破家之恨,不报不活,我能怎么办?”她声音大,却是满口支离破碎的软弱。
是,姬绾是挺难的,她背负着至亲的血债,不报难安;如此古女的困境,我一时哑然,说不出话来。
若是我遇着和姬绾同样的情况,亲兄长被亲生父王取下了首级献于自己的丈夫,挑唆父王这样做的人的亲妹妹又处处在宫檐下相见相敌,恶言相向时难免会失去控制情绪的能力。
怜悯之情又主导了情绪,我看着泪如泉下的姬绾,静静待她发泄出难抑的悲痛。
一个养尊处优的娇尊女子,能够在牢狱中受刑罚和困苦而思维正常,姬绾已经很是让我敬佩了,这足以说明她的傲骨有多强韧,她在坚持着不让敌视她的人看了笑话去。
想着赵夫人等着看姬绾落魄失魂模样的心情,想着抛却了姬绾追随赵夫人而去的梦昙,我心中又是无限感慨。
“没想到深仇大恨双双不得报,你压制不住赵夫人,赵夫人也未能如愿践踏了你,到头来,你的人,反而是推你死的人。”
赵夫人和姬绾这对互相怨恨又彼此阴劣的仇人没有直接致死对方,反倒是第三者梦昙的应用发挥了效用,成了这场宿敌之战的导火索了。
姬绾凄然一笑,并不想要去发怒于将她置于这般境地的梦昙。
“‘自行为之、抵仇勿念’,说我的,你信吗?”她轻言、挑眉、望我。
古往今来,为了达成目的以孩子做代价的人也不在少数的,何况姬绾当时又是和赵夫人激烈口舌之战之后,故而她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只是我不想、也不愿意去往那些方面想了。
“重要吗?”人都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善恶一念间,故而我不想去揭露某些真相,只是含糊跟姬绾定案了这个话题:“王宫内的事,是你信、我信就能定案的吗,是非曲直,自然是要看王上的心情了。”
姬绾闻言滚泪笑了。
“没错,看王上的心情。”她认可着我的说道,却说道出让我揪心的言词来:“若非你把王上的心伤的没有任何兴致去听我说话了,我兴许还不会死呢。”
莫名的,我心生愧疚生的一塌糊涂!
看来姬绾比我看的清楚的,我一再拒绝嬴政的后位和相伴之邀,给嬴政的身心都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这也是使得近来嬴政性情和手段不稳的因素之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