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闹得紧,便更加深居简出了,只是听得从齐溪宫外回来的洛葱和其她人无意间说起时才从中感受一二其激烈程度和深度,磨砺时间长了,也见怪不怪、只当听趣闻了。
我坐得住,田田鱼坐不住了,她在赵嘉被铲除后盼子归来、却得到嬴政说的要栗耳留守原地平息纷争的命令后对我再一次嫌隙出心,连我孕事都不曾送贺礼来祝,此时却是亲自登上门来了。
冷着面色,对着出殿迎接她的我偏了身子微微道仪,开门见山开了口。
“知你身子不利索,两耳不闻外事,然而还是想要来问一句,齐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心忧母国的,得不到更多更落实的消息,她顾不得颜面来亲自寻我一探究竟了。
知道我如今身居七子之位,在她看来是很不自在的事情,定是不愿意和我多待,故而我也不绕弯子,尽量将话语说的简短明白。
“王上拿下齐国是势在必得,然而齐国若是有心决一死战,也必会是谋划好了周全之策,咱们改变不了什么。”
若说心焦,我心里也是焦透了,可是除了眼睁睁的盼着时间慢点走、耳听到的战事和战果慢点来,但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却是不得不承认的,所以我说出这话,与田田鱼共勉。
“那,幕后元首,就是那个——,”她避讳着蔺继相的存在和名讳,咽口唾液道:“会不会害死王爷爷?”
我理解她担心田健的心,也明白她对齐国的感情,可是蔺继相为齐国用尽了谋略和时间,却还要受到她如此羞辱般的质疑,却是让我心中气愤了。
“相爵不是那样的人。”我冷颜说。
“你当他是什么好人?”田田鱼也冷怒驳言了回来。
压压心火,我劝慰着自己说田田鱼对蔺继相知之甚少,所以为了亲人去怀疑一个掌权的外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人情世故,于是耐心跟她做了解释。
“相爵前些年与君太后一明一暗掌舵齐国,使得齐国平安周旋在秦国和其余五国之间,国运奇迹般的昌盛;
这些年来,他又独自压制着因为秦国出兵邻国而引发的恐慌和质疑,暗助王爷爷将齐国撑到六国最后一国,如此才德与功劳,举齐国国土、无一人能出其右。
他是一位重情重义,有责任心和魄力的男人,我相信,就算是最后他死,他也绝不会让王爷爷没命的。”
提到蔺继相,我有千言万语的赞语要说给田田鱼听,可是我知道,不管我说的有多荡气回肠,在田田鱼那里,效果都会大打折扣的。
果然,田田鱼没有一丝认同的意思。
“简直是盲从,不可理喻!”
她对我的赞扬蔺继相的话甚至于是恨铁不成钢的愤然。
我知道田田鱼如此决绝,必是有可信的人对她说了什么,然而不容辩驳的,了解蔺继相的存在、又能让田田鱼盲信的人,必是田荣无疑了。
只是田荣为何会这么说蔺继相呢,难道他们政见不和?
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无从得知,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谁好谁坏,而是谁对谁错,这所谓的能够决定齐国命脉的谁对谁错的主张,也不是我和田田鱼说话就能解决定案的,所以我们的交流对于秦齐战况来说,几乎是毫无实际意义的。
“是谁盲从,时间久了自见分晓,鱼夫人你此来,因不是要对我说这些吧?”
面对面待得久了,莫说是她不自在,我也难免心中郁气了。
听我问询,田田鱼猛然醒悟,她收起与我驳言的心,正色切入到了正题上面。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我虽非军纪严明中出身的死士,却也是田氏血脉育出的公主,我且问你,若为保住王爷爷性命,你可愿意去死?”
我当然不愿意为了田健——一个靠母亲、靠蔺继相而按图江山、不能给百姓和别人带去任何价值的人送命,莫说是田健,就是换做一个明君,有了孩子的我也不会轻易去抛却掉我一尸两命的危险而换回一个历史已定的事实。
“保命?”
我想说嬴政要是要田健的命的话,死一个我就能保住田健的命吗?而且我曾经试图试探过嬴政对田氏战俘的处置心意,他问都不许我问,若是田田鱼要我玩命去走哭求嬴政这条路,我还真是担忧我做了无用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