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这里是齐溪宫,洛葱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想待在哪里、别人都管不着她的。”
我苦口婆心状的说完,又针对着她的寻茬而接了事儿茬回去。
“倒是你身边这个,叫喜尺没错吧?大胆喜尺,你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如何害死的青衣,是在这里乖乖说了,还是去云阳国狱里面受刑灭族的时候说啊?”
田田鱼说起洛葱没有客气,我提到她的人,自然也不会客套了去。
不客套的后果或许是激怒了被数落的人,只是喜尺敢怒不敢言、未能出声抗议,然她的主子却是极为的不乐意了。
“田田溪,在本宫的面前训责本宫的婢子,你是失了脑子、逾越了吧。”
我自然不该去当着她的面教训她的人的,可是我这么做了,无非就是和她实在说不清楚话意,想要一码回一码的反击给她罢了。
“鱼夫人教导我的,若非你在齐溪宫指手画脚,做妹妹的,怎敢有样学样的插手你姒水宫的管制?”
截断她要求见着洛葱的话,我将逾越的罪源推过去,看着她气急败坏地继续不顾一切向我要人。
“少在这里跟本宫耍嘴皮子,本宫警告你,最好将害死本宫婢女青衣的洛葱给本宫交出来,否则的话,你整个齐溪宫都要缠身麻烦了。”
她瞪圆双目,整个面容都渗透着浓浓的狠劲儿,言词也跳出了自我的打起了世故的俗调。
我淡笑着眯起了眼睛,表情转换为漠然的奸滑虚软,词句中一丝不让地道尽我针锋相对的决心。
“那妹妹也奉劝鱼夫人一句,若是没有证据,最好不要胡说。
值时去看过青衣的人不只洛葱一个,然而也不多,这其中之人查起来并不费力。要知道,洛葱去的时候并不知你姒水宫要去人;可喜尺去的时候,是知晓了洛葱已然去过那里的——”
我拖长的音色意味显明,所指语意更是让田田鱼暴跳如雷。
“强词夺理!”
她怒斥我一声,甩袖偏侧着不与我对立而站。
我无奈又心酸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苦涩地看向一味气愤的田田鱼,为青衣再次感到不值。
“是否是只有我说、是我叫人害死了青衣,你才会觉着我不是在狡辩?”
我想田田鱼的心里是很清楚的,我不是害死青衣的凶手,可是她也同样认定了青衣已然与我同流,而且她觉着青衣的死不但是因为我的介入、而且还使得她被动地不得不对故人那么做,一仇两怨,情绪加倍,所以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觉着我的行为举止令人发指的难堪。
“做事便当,何苦将事情惹的那般麻烦呢。”
她冷冷的看着她的正前方,对我出言的语色达成了寒酷的顶点。
田田鱼越是这样不由分说将罪过添加在我的身上,我越是对于她的不可理喻心生冰冷的反恶:
她曾经的柔情似水,她一直以来颇得良论的典范做派,她安分守己的宽厚忍让,此刻在我心里,都成了越来越沉的妄自菲薄。
对所有人的外人好,让所有对她好的人难,这就是她田田鱼的不知所谓!
“鱼夫人,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我不是明明告诉过你她对你忠心不二的嘛,为何非要逼我撒谎、她对我说过你的事情你才善罢甘休呢?”
此言不为唤醒顽固执拗的田田鱼,我只想为那已经完结了一生忠诚的青衣再言语一句:“真话不听,谎言对于你的内心来讲,真的那么真实、那么容易接受吗?”
我这边气愤不平,田田鱼更是悲愤有加,她不耐的斜瞪我一眼,狠狠留下了横蛮的宣战言论。
“即是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咱们就走着瞧!”
看田田鱼那般认真、那般不忿的情绪,我想她定是放不过我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她的不仁不义不但都算在了我的头上,而且还加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利息。
害死青衣有多负罪,她便有多仇恨我吧。
在田田鱼并不背着人去穹阳宫哭哭啼啼的情况下,我很快便知晓了她向嬴政“告发”我的不少详情,而嬴政开口对我说起此事时,我又知道,田田鱼是在有人帮腔的情况下才敢在嬴政面前任性的,而替她帮腔的人,必是不止一个,而且在嬴政跟前说得上话,不用说也是地位不凡。
我很想知道,替田田鱼帮腔的人都有谁,因为这些人,她们的目的也会和我有关。(未完待续)